“好兄弟,好膽色,夠義氣!”
韋天寶哈哈大笑,揮手道:“大家繼續操練,然後開兩壇美酒,今晚上加餐,犒勞大家!”
聽說有酒喝,眾人又高興起來。
韋天寶帶著大家操練,直到天黑,這才休息吃飯。
駐訓場裏有廚房,也有專門做飯的老兵,一切都按照正規部隊的運作模式。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晚飯後,韋天寶回家看望父親。
臨走前,吩咐陳無病和淩小飛,在前方大路站崗值班,發現動靜立刻擊鼓,通知自己。
回到村裏,卻發現喬太公站在家門前,一臉憂色。
很顯然,喬太公知道了桑園裏發生的事,正在擔憂。
喬太公招呼韋天寶,來到自己家裏,歎氣道:
“天寶賢侄,感謝你今天仗義出手,教訓了那幾個無賴子弟。可是大喬說,那是縣令魏大人的兒子,這可如何是好?隻怕魏子濤會因為兒子受辱,前來報複啊。”
“大叔,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堂堂大丈夫,懷抱虎狼之誌,豈可屈服於鷹犬小人之淫威?”
韋天寶淡淡一笑:“如果魏子濤真的來報複,我也可以應對。”
喬太公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什麼大丈夫虎狼之誌?
喬太公隻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大喬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阿爹,今日之事,幸虧天寶仗義。否則狗少爺更進一步,我和妹妹將無臉做人。事已至此,擔憂也沒用。大不了、大不了……我們逃去江南……”
喬太公勉強一笑:“真的過了江,魏子濤倒是拿我們沒辦法。就是這份微薄的家業,要丟在這裏了。”
皖城向南就是長江,過了長江,就是孫策的地盤了。
韋天寶笑道:“大叔,沒有那麼嚴重的。你要是擔心,我就讓魯家的夥計,回去通知一下魯肅,請我大哥魯肅過來,壓一壓魏子濤。”
喬太公抓住了韋天寶的手:“你大哥魯肅,現在何處?”
“在柴桑。讓他家的夥計,駕一葉扁舟,連夜回去。明日上午,魯肅就能趕到。”
“那太好了,賢侄,你快寫信,送過江去!”
“好,我這就寫信,讓魯家夥計送回去。”
韋天寶點點頭,去酒坊找魯家的夥計。
兩個夥計還在幹活。
韋天寶指派了一個老成的夥計,給了點碎銀子,讓他過江回見魯肅,就說自己的烈酒即將出爐,邀請他來看看。
至於自己得罪魏子濤的事,韋天寶絕口不提。
此刻的魏子濤府上,也雞飛狗跳。
肥豬頭少爺癱坐在地,衝著老爹魏子濤大哭:
“父親大人,孩兒今日前往鄉下,代替你視察鄉間農桑稼穡的情況,卻不料,遇見了喬家莊的韋天寶。韋天寶狂暴無禮,帶著幾十個亂民攻擊我。幸好我躲得快,隻是頭上小冠被挑落。如果慢一點,性命不保。”
魏子濤又驚又怒:“韋天寶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
狗少爺添油加醋:“我打聽過,就是喬家莊的一個讀書人,十八歲,最近招兵買馬,意圖謀反!”
“他有多少人馬?”
“好幾十人,還有刀槍弓箭。”
“這麼多人?”魏子濤皺眉沉吟:
“我兒暫且忍耐。淮南激戰,我們廬江郡和皖城的兵馬,都被全部調走了,縣裏隻有幾十個衙役。不妨再等等,等大軍回歸,我們就掃平喬家莊。韋天寶既然是喬家莊的人,就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