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出來?”一位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華服美女,有些焦急的催促著屋裏磨磨蹭蹭的人。
“大娘,我能不能再換一件衣服?”屋內傳出水般嬌柔的聲音。
“裝扮已經很好了,出來吧。”馮氏邊說著邊硬拉著屋內的少女出了來。
她上身著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蠟黃臉上添抹了厚厚的胭脂,右耳旁貼了一朵芙蓉花,長長的耳墜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而微微晃動著。從背影上看去,能夠迷倒眾生,但如若從正麵欣賞,那恐怕就要嚇跑不少人了。
“真的可以?”藍若惜還是有點不相信。
馮氏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在心裏暗想:我已經盡力了,不好的話也就隻能怪你那張臉長的太不好看了。沒有遺傳你娘的一點優點,再如何費心打扮,也沒有任何效果,隻是徒勞罷了。
由馮氏在前帶著路,藍若惜四處張望的跟在後麵,路雖不長,但這已經算是藍若惜到目前為止最為吸引人回頭的一次了。
到了庭院裏的一座閣樓門口,馮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說:“我有事先去忙了。”
“恩。”藍若惜點了點頭。
進了閣樓,裏麵兩個十四五的秀麗女孩,正在笑談,聽到聲音兩人齊抬起頭向這邊看來。
其中穿著一襲大紅緞繡蝶大花裙,腰間用嫩黃腰帶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明眸皓齒,肌若映雪的女孩看到藍若惜先是驚訝,隨即又是一愣,不說話隻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最後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喂,醜八怪怎麼不給本宮行禮數啊?”
第一次出門,藍若惜哪知道她是公主啊?如果知道說什麼也不進來了。這具身體的原主子可受了不少她的欺負,讓藍若惜向一個仇人行禮,根本就做不到,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是怎麼行的禮。
藍若惜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直徑越過她走了過去。
“聽說你腦子摔壞了,看來是真的。”軒轅琪諷刺地說。
藍若惜停下腳步,回道:“有些人,沒有摔,也未必會是好的。”
她又繼續道:“哼,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
藍若惜見她說的還來了勁,不客氣的對罵道:“有娘生,沒爹養的野種。”
“你...”她一時語塞,想不出該怎麼回,整張臉氣的通紅。
越看她急,藍若惜心裏就越高興,越得意。
她突然脫口而出,“和你娘一樣,都是賤人,不懂禮數。”
說藍若惜她可以,但說她這個時空的娘就不行了。
她上前一步,沒有任何顧及的“啪”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其中的另一個女孩,連忙攙著她失叫道:“公主。”
藍若惜看似嬌弱,臂力卻是大的驚人。頓時軒轅琪眼冒金星,臉上像著了火一般,灼痛難忍。
軒轅琪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藍若惜,以前她都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如今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她下馬威。這讓她很是吃驚。
吃驚歸吃驚,軒轅琪依然不改作風,捂著臉,憤怒道:“你敢打本宮?”
她突然推開旁邊攙著她的人,想要回扇一個耳光。藍若惜隻覺一股風撲麵而來,連忙抓住了軒轅琪舉在半空的手,讓她不能動彈。
四隻眼睛就這樣互相的瞪視,空氣中似乎能聽到哧哧的火苗聲,氣氛就這樣一直僵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