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不遠處便見一位身著厚重鎧甲,腰間佩戴著一把寒光攝人的利劍,一手飛揚著馬鞭。
隻見他揚起馬鞭勁道有力地一抽,馬兒吃痛瘋似地狂跑起來,隨即他一聲喝道:“駕......”
他好似無視了藍若惜眾人的存在,依舊駕馬狂奔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幻瑤見狀冷笑更深,掉轉了馬身,注視著越來越近逐漸清晰的人影。
“讓開。”霍炎濃粗的劍眉飛揚,對著幻瑤等人大聲喝道。看似趕的很急。
幻瑤仿若未聞,雙眸一閃即現駭人的狠戾,隻見她不慌不忙翻越下馬,滾落在地。纖纖玉手從袖中一翻,一根明晃的琴弦分外刺眼,她將琴弦在霍炎還沒有完全到來的時候將其綁係在兩邊樹上隱沒再即將枯黃的草叢裏,一切看不出破綻。
霍炎見狀怒火燃燒,攔他路者,絕不留情。
他不僅沒有降下馬速反而加快馬速。就在眾人替幻瑤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卻出所有人所的預料,隻見馬兒一聲長嘶,其電速狂奔,在馬兒揚起前蹄就要踏中幻瑤婀娜多姿的身軀時,馬兒一聲痛鳴嘶叫,讓人震撼的是馬兒前蹄竟整齊的被切斷。
唯快不破!
霍炎見其坐騎雙蹄被生生的切斷,連忙借力一拍馬兒,飛躍起身,安然降落在地。
“何人擋本將去路?膽敢毀本將坐騎,活的不耐煩了。”又是一聲不爽的憤怒大聲喝道。他眼中包含著要殺人的怒火,好似冰刀的凜冽讓人不寒而栗。
幻瑤彷如未聞,美眸不屑一瞥,竟有一絲厭惡,緩緩開口道:“眼看你就要將我撞到,我隻是自保而已,你還對我大吼大叫,我還沒找你呢!”
“你......好一張巧嘴,你的意思是怪本將?你可知本將是有務在身,你耽擱了本將,本將就視你為叛賊將你捉拿。”霍炎憤恨的咬著牙,心疼的看著躺在血灘裏不停痛叫,掙紮的馬兒。
那可是陪伴他多年征戰的坐騎,卻這樣不明不白的毀去,叫他怎能容忍?!
“哼,好不講理。”幻瑤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絲毫沒把霍炎放在眼裏。
這樣無疑更加讓霍炎憤怒。
待邪祁看清來人,不禁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竟想不起來,不由在腦海裏不停的搜尋著眼前人的回憶,最後竟與他爹的得力助手完全重合,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可是霍叔?”
邪祁依稀記得在他童年的時候回憶中有著一位經常伴隨在他爹身邊的助手不正是此人嗎?
聽言,霍炎先是一震,而後是不解,問道:“你是誰?怎知本將姓氏。”
“霍叔,我是邪祁啊!你不認識我了?”邪祁見霍炎聽言皺眉更深,連忙撕下假胡,這才讓霍炎有些眼熟。
“真是......少爺啊!莫將拜見少將。”霍炎認出了邪祁,正要抱拳行禮,邪祁連忙下馬扶住霍炎笑道:“霍叔你這行禮與禮不和啊!你是老將而我是少將,應該我拜你才是啊!”
“少將客氣了。”霍炎開顏笑道。好像把剛剛的事全都忘記了。
“哼。”幻瑤看到這樣的結果不由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聽到幻瑤不屑的冷哼,霍炎突然笑聲停止,看向疼苦的馬兒臉色沉了下來憤恨地看向幻瑤,厲聲道:“這讓我如何是好。”
邪祁見狀,也不由蹙眉斜睨了幻瑤一眼,轉而什麼也沒說,對著武羽道:“委屈你和赤劍共騎一匹了。”
武羽聽言,連忙道:“少爺說的哪裏話,霍將軍不嫌棄那是屬下的福氣,怎能說委屈。”說完,武羽翻身下了馬。
聽言,霍炎開懷大笑。
“邪少將,你這是到哪?”霍炎指著在場的人不明的問。
“霍將軍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在路上再慢慢與你說來。”邪祁說完見霍炎點頭稱是便率先上了馬。
而後眾人一一上馬。
霍炎上馬之後不禁不舍的回頭看了眼他的坐騎一眼,這才歎了口氣,駕馬而行。
他身為將軍總不能開口讓幻瑤賠馬吧?那樣顯得他太過心胸狹窄,也就隻有作罷,不再追究。
“將軍為何匆匆忙忙?”邪祁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