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上了馬車藍若惜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前方是不是漆黑一片了,隻能拚命地抽打著馬兒向前瘋狂的前進。
前路的漆黑單憑肉眼根本無法看清,隻知道抽打著馬兒便是對的。雖然人的視力在夜間無法看清,而馬兒不管怎麼說還是比人強的。
借著繁星藍若惜將眼睛睜得極大,就怕會撞到什麼東西或是跑到了什麼絕境,不是摔死也會摔殘。
許是趕的太猛太快,馬車顛簸的特別的厲害,仿佛要將吃的饃饃都給顛出來了。麵對逃亡再顛簸也不敢放慢了速度,不然問劍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還不知道柳月醒來要怎麼鬧呢!說不定哭死也有可能。
思及此藍若惜隻覺頭都大了,到底是誰如此跟她過意不去,非要她死?
這剛走了還沒有多少路,就已經賠了好幾條人命,這血債她都該怎麼還啊?
想到這越來越覺得苦惱,還有些後怕。
在馬車裏被嚇暈的柳月已經昏迷了大半天,現在被馬車顛簸得正蹙著眉朦膿轉醒,當她模模糊糊漸漸清晰自己的處境立刻惶恐的爬了起來。
而馬車顛簸搖晃的太過厲害,她想站起來都是一件難事,她被晃倒又爬了起來,倒了又爬了起來,終於到了馬車門旁,連忙伸手將簾子掀開。
卻借著閃亮的繁星發現趕車的是藍若惜的背影,她不禁疑惑大起,也同時注意到馬車裏爾曼的濃重血腥味,不好的預告越加的濃密。她看了四周都不見問劍的身影心知問劍必定是出事了,連忙焦急的對著駕馬的藍若惜大聲叫道:“小姐,小姐,怎麼是你趕車啊?”
聽見了柳月的聲音藍若惜立刻百忙中轉過了頭,借著繁星看到了柳月隱入漆黑夜色中的輪廓身影,立即回道:“快進去,有人追殺。”
說完便快速的轉過了頭,卻不知她們正向小鎮的圍牆上撞去。
藍若惜剛轉過頭,還沒有看清眼前景象的大概,隻聽一聲極響的撞擊聲劃破夜空,緊接著馬車突然翻轉了起來,藍若惜和站在馬車門邊的柳月一個不及防,被摔了好遠。
不過幸好的是馬車雖翻了但她們兩個都沒有被馬車砸到。
頓時灰塵四起,嗆得她們兩個連連咳嗽。
這裏隻是一座小小的城鎮,鎮口並沒有什麼官兵把守,馬車的撞擊聲雖然很是醒目,住在附近的住民也很有可能被驚醒,然而這大冷的天誰願意出門看究竟?
咳嗽了一陣,藍若惜先狼狽的爬了起來,也沒有顧及自己的手腕又被傷到了,忍著疼痛便將柳月扶了起來。
看了馬車摔翻的地方,原來是小鎮到了,而馬兒卻撞了個正著。
藍若惜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連回頭看看形式都不敢,立即放開了柳月走到了倒在地上正喘息的馬兒身邊蹲了下來,見馬兒頭部似乎被撞開了,地下還有點點血跡。
也不管馬兒是不是受傷了,藍若惜立即將馬兒的韁繩解了開。如今馬車已經被摔得幾乎散架,而馬兒又受了傷,逃命的速度肯定是不行了。
將馬兒的所有桎梏都解了開,踢著馬兒讓它起來,馬兒卻是一動不動。藍若惜立即急了,見它不動卻沒有辦法,最後隻有泄氣的鑽進了幾乎散架的馬兒裏將行禮拿了出來。
如今馬兒不能用了,以後她和柳月逃命可不好辦,想活下去,行李是千萬不能忘的,不然千裏迢迢的回去,兩人沒被殺死卻被餓死了,這一點藍若惜是非常清楚的。
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經常挨餓的,錢她是再重視不過。
拿出了三個用布打包的行禮,藍若惜背了兩個將其中一個給了柳月。如果兩人在逃亡的路上分散了,讓彼此都拿著裝了錢的行李至少不會被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