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似乎很長,在連續半個月馬不停蹄的努力下,眼前終於看到久違的國土風情。
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半個月頹廢的神經也活躍了起來。
盡管寒風呼呼,雪花飄舞,冷的刮骨。藍若惜卻還是欣喜的站在滿天白雪裏,嘴角漸漸的勾出回歸的笑容。
軒轅毅你還好嗎?可有想過我?
貪婪地呼吸著,藍若惜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張如同上天精心雕刻的俊顏,眼眶卻不知不覺地微微泛紅。
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她雖想的是那張俊顏,可是如今她已經篤定那是顧思浩而不是軒轅毅。
這次回國,她隻是為了拿回那顆佛珠,在這裏如果生活不下去,也方便回去。
既然顧思浩已去,在現代她已經沒有再留戀的牽掛了。然,在這裏,那個讓她曾經心動的帝王也許一直以來她就隻是把他當作替身。
對他,她並沒有愛。
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多的嬪妃,她無法做到大度的皇後,所以她也不再奢望解散後宮。
她隻想平凡的過完此生,為顧思浩孤獨終老。
苦澀地一笑,淚水已奪眶而出,她急忙擦掉了淚水,以後在人的麵前她要學會堅強,不可以再隨意哭泣。
待轉過身的時候,正看到柳月遠遠的向她跑來,手中還包著剛買來的包子正散發嫋嫋白霧。
藍若惜心裏一暖,笑意蔓延開來,她這才覺得肚子的確餓了。
接過了熱騰騰的肉包子藍若惜一連咬了好幾口,嘴裏含糊糊地問道:“他們呢?”
柳月吸了一口肉包裏的油汁,才指向遠處正在買包子的慕寒澤,含糊地回道:“在那呢。”
循著柳月指的方向看去,藍若惜“撲哧”一笑,覺得那畫麵挺夠滑稽的。
那麼俊美的翩翩公子,在包子攤買包子,真有點不太搭配。
解決掉手裏的肉包,藍若惜拉著柳月道:“走吧。”
進了客棧,與以往一般,要了兩間中等房。環顧四周與通常一樣,沒有看到邪祁的身影。
雖然和他是一路走來的,但她和他的對話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十句。見麵她也沒有看他一眼,隻把他當作透明人。
今天下了馬車,她便看著軒轅王朝的城門發呆,一直沒有留意邪祁一眼。
現在想來,她還真覺得有些怪,每次買東西或是訂房間的時候,他都不在場,而且也沒有見過他出過客棧的房門,坐在馬車上趕路時間長久了,讓他下馬舒展一下身體,他也還是一動不動。
而且柳月還經常替他說好話,看著自己的時候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向邪祁的時候,眼神更是怪異。
不過既然想不通,她也就不再去想了,關於邪祁的事情她沒有興趣知道。
上了二樓進了房間,柳月立即體貼地端了一盆熱水進來。
藍若惜淺笑著站立起來,將易容的人麵皮潑著水侵透,然後慢慢的將人麵皮取了下來,接過柳月遞來的毛巾擦了一遍,立即覺得臉部輕鬆舒服了許多。
在著趕路的半個月裏,每隔兩三天慕寒澤便會將四人的樣子變個樣,如此一來一路上都是平安無事。
往後她再也不用易容逃難了。
以往和慕寒澤的隔閡,藍若惜用誠懇的熱情已經化解開了。此時兩人的關係雖算不上很好,但也不再看對方不順眼,見麵已經不再互相諷刺也不再打罵了。
想到此藍若惜滿意的笑了,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藍若惜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快要入夜的星空,以往壓抑的鬱悶感疏散了許多,心情變得舒暢了。
“小姐小心著涼。”推門而進的柳月見到藍若惜站在窗前聚精會神的看著窗外夜空不禁關切地出聲道。
藍若惜緩緩地轉過了身,舒心地笑了,隨後關上了木窗,走到楠木的紅漆圓桌旁給柳月泡了一杯熱茶,笑道:“他們找你說什麼了?”
經過半個月的了解,柳月已經和藍若惜變得比較隨和,她已經不再視藍若惜為主子。麵對藍若惜親自替她泡茶,她倒沒有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隻是很隨意地坐了下來,接過藍若惜泡的熱茶有些憂心地坐了下來,緩緩道:“如今我們已經安全回來了,王爺他們準備明天和我們分開回北遡國去。”
藍若惜倒是不以為然,奇怪他們離開柳月幹什麼憂心,隨意地答道:“他們本來就是送我們回來的,如今回來了,他們當然得走。你還想留下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