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後悔中,卻突然聽到薛相開了口:“攀龍附鳳?蓮兒何以見得?”
薛蓮知道自己是一時嘴快說得多了,有些懊惱地道:“她們兩個不就是公主在宮門遇到的那兩個女子嘛,公主還下了令,說再見到她們兩個出現在宮門外就把她們攆走呢。”
“那次說的就是她們兩個?現在打起了相府的主意了麼?”薛相饒有興趣地喃喃道。
如果真是如此,她們必定是有幾分姿色的,如此一來還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呢。
“讓她們抬起頭來。”薛相話鋒一轉,對著押著藍若惜和柳月的仆人道。
還沒等薛蓮出言阻止,仆人已經分別鬆了手。藍若惜和柳月得到了抬起頭的機會,立即將頭抬了起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讓薛相震驚了一下。
那傾城的嬌俏容顏,好似自己心裏依舊牽掛,不能忘懷的那個人......立即,薛相激動的從太師椅上彈跳起身,站定藍若惜麵前有些失態地喚道:“霜容,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霜容?”
薛相的靠近和他嘴裏喚的‘霜容’立即讓藍若惜瞪大了眼。糟糕,自己現在的容顏可是和薛麗娘親的臉長得幾乎一樣,那麼被他認錯了,可就糟了。
立即,慌亂地拚命搖起了頭,藍若惜一臉恐慌。
她才不要做霜容呢。
不過,藍若惜轉念一想立即心生一計。
她可以利用與霜容相似的理由,編一個大大的謊言。不僅可以替柳月洗脫和自己同夥的關係,將柳月放了。還可以利用這一點,讓自己一人麵臨暫時的險境,等柳月逃了,自己一人毫無牽絆想逃走不就簡單多了。
如今隻有這一個辦法,姑且一試,也好有一點希望。
見藍若惜如此拚命的搖頭,薛相不禁蹙眉。是啊,霜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隻是有幾分相似罷了。
蹬下身親自將藍若惜嘴裏塞的粗布給拿了出來,薛相又站立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藍若惜,嚴厲地質問道:“說,來相府有何居心?”
嘴上的粗布拿開,藍若惜隻覺嘴上一鬆,瞬間舒服了下來。聽到薛相的質問,藍若惜抬起了頭回望向薛相,正色道:“民女確實是一心想攀龍附鳳,但並沒有什麼居心。那位抓了我的小姐她口口聲聲說我和那個人是同夥,這一點是小姐誤解了,我和她不認識。”
我的良苦用心,柳月你一定要領悟呀。
藍若惜可是在那麼多人麵前翻出薛府的,就算再怎麼辯解也沒有用,所以她是不能再辯解了,就算辯解也是徒勞。
而利用霜容和她的相似這一點來解救柳月還是應該試一試的,不然自己和柳月都要變成‘心懷不軌’的人,坐定罪名,到時候兩人的下場可能是,死。
薛蓮聽言立即站立出身,冷哼道:“你們會不認識?宮外我可是親口聽你說過,你和她是姐妹的。”
“沒錯,我確實有一位妹妹,她叫玲瓏。但我妹妹並不是她,而且我也不認識她,許是人有相似,小姐認錯人了吧?!”藍若惜淡扯嘴角,將‘人有相似’四個字說的很重,同時是在提醒薛相也是在為自己反駁。
她絕不會承認她和柳月是認識的。
聽藍若惜反駁,薛蓮立即聲音冷了幾分,出言道:“好一個人有相似,我的記性還沒有那麼差,我絕對不會認錯人。她絕對是你的妹妹玲瓏。”
聽薛蓮這麼說,藍若惜淡扯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深了。她可真笨,別忘了這裏是薛府,柳月在薛府還有一個下人身份的。
哼哼,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