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惜先行吃完了這頓沉悶的早餐,抬眸看了兩人一眼,才道:“我打算以後隱姓埋名生活,今天就辭別吧。”
邪祁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仿若未聞,繼續低頭喝著稀粥。而慕寒澤卻是感到非常的詫異,她要離開?!還是隱姓埋名!這下有意思了。
他雖是沒什麼感覺,不過他知道裝作沒聽到的邪祁卻是很震撼,很難受,故意將手放在了唇邊,假意咳嗽將邪祁拉回現實,不讓他逃避。
知道慕寒澤的用意,邪祁感到無比的苦澀,是啊,裝作沒聽到,就真的不會發生了嗎?邪祁,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連現實都不敢麵對了,當初的你,到哪裏去了?!
“想好去哪裏了嗎?”邪祁抬眸不舍地注視著藍若惜,那眼神灼熱至極,仿佛要將對方的臉印進心裏去,怎麼看都看不夠。
藍若惜是知道邪祁對自己的心思,但卻隻有裝作沒聽到,既然打算以後是隱姓埋名了,幹嘛還告訴他?如果告訴了他,那她的日子就不能清靜了,所以絕對不能告訴他。
“今天我和柳月會搬走,等風頭過去了,我就徹底離開,往後不打擾你們了。”雖然去向不能告訴他,但什麼時候搬離還是可以讓他知道的。
現在外麵正捉拿她呢,她不敢也不急著離開京城。可是住在將軍府她會感到不習慣的,也不會安心,也許是因為當初邪祁帶給她的陰影吧,在他身邊她總覺得有些害怕,雖然知道他不會再傷害她了,但還是害怕。
他的惡行已經在她的心靈裏留下了永生的烙印,揮之不去,盡管他想彌補也不見得會起效。
“將軍府住著會安全一些,還是等.......”邪祁挽留的話還沒有說完,藍若惜便知道了他的用意,立即出聲打斷道:“不用了。”
既然要走,就不能拖泥帶水。
一頓早餐不歡而散,藍若惜悻悻地來到了邪祁給柳月安排的院落,見到柳月正在院子裏曬著昨天邪祁穿的衣物,藍若惜有點不悅。
就算不能讓府裏的人知道昨天的事情,衣物也不用藏著洗曬吧?
再說,他的衣物又沒有破,也沒有留下什麼汙漬,就說是想換衣服便換了不就好了,誰又不會去懷疑。
正待藍若惜要不滿地開口,突然身後呼喚地聲音打斷了她要說的話,“麗兒。”
當時,藍若惜的身子立即就僵住了,這個世界上會叫她‘麗兒’的人是屈指可數。如今她都以真麵目示人了,還認識她,並且隻叫她‘麗兒’的人,除了大娘、軒轅毅還會有誰?!
而且這聲音,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
怔忡中,她便感覺到腰上一緊,有人在背後抱住了她。
這熟悉的懷抱,讓她知道身後的人隻有他了。
如若是以前,她和他重逢也許會是欣喜的、激動的,可是現在她去意已決,而且似乎對他沒有感覺了,這突發的事件,她該拿什麼表情搭配此時的心情呢?!
曬衣的柳月聽到了聲音,驀然回首,看到是軒轅毅,立即震驚地愣住了。
待軒轅毅在藍若惜背後抱了藍若惜的腰間時,柳月在震驚中回過了神,連忙百味雜陳地跪倒在地,道:“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