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永生有什麼意義呢？”
所有人都無聲的看著躲藏在戰甲背後的布爾瑪。
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是永生，所以不理解永生的意義。
“活久了，不痛苦嗎？”
布爾瑪仿佛是問自己，也是在問他們。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
在每一次災難來臨的時候，總是這麼坦然，非常樂天知命，
既然如此，幹嘛一定要去追求什麼長生不死呢？
餃子動了惻隱之心，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目前是七階神境，擁有4000年的壽命，
身邊的師傅，朋友都在，
尚且無法感受到所謂的永生的痛苦。
不過，他心裏認為那些說永生痛苦孤獨的人或者故事，
都隻不過是無法獲得永生的人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象罷了。
最簡單的回答就是，
他們曾經用普通人的價值觀去看待比魯斯破壞星球的行為。
曾經，他們多麼抵製比魯斯破壞星球的行為，如今就有多麼支持。
是因為什麼呢？
隻不過是他們站到這個位置罷了，知道比魯斯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而不會單純的認為比魯斯就是為了破壞而破壞。
現在，讓無法獲得永生的人，去評價追尋長生不死的人或者永生的人，又何嚐不是當初他們作為凡人去看待比魯斯的行為呢？
永遠不要用弱者的價值觀，去評價強者的價值觀，因為，評判弱者找的根據是毫無意義的。
波波嘴唇囁嚅。
“布爾瑪，非常抱歉，不過我覺得。我們設想一位永生者會永遠拘泥於普世的情感時，我們的格局也就被限製了。”
布爾瑪的戰甲頭顱偏轉，猩紅的眼睛泛出金光，怒視波波。
“波波，你的意思，人的情感毫無意義嗎？”
即使強大如波波，在布爾瑪這氣勢洶洶的注視下，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最後還是選擇硬著頭皮和布爾瑪對視。
“布爾瑪，你們口中的永生和我們的理解是不一致的。
我和龐茲討論過，這個世界，是不存在時間這個概念的。”
猶豫了一下。
“大家口中常規的年、月、日、天、小時、分鍾等，都隻是人類為了更好量化分析物質世界，而發明的一個標準。
它不是一個概念也不是定理，隻是一個標準，凡是涉及時間的東西都屬於偽科學，因為無法證偽，包括光速不變。
在你們科學的範疇，光速是宇宙最快的速度，可是在規則的加持下，你應該知道，光速隻是基本速度而已。”
布爾瑪無言以對。
波波用科學來和她討論，就仿佛是用他不擅長的來對陣自己擅長的，關鍵是她還無從反駁。
“布爾瑪，我們認識一切，都是從已知出發，可是這是有非常強大的局限性的。”
“所以，不能用自己的認知去評價更高維度的認知。比如，凡人去評價神，神去評價全王，全王來評價域外戰場，而我們，去評價力量之海甚至龐茲追求的長生不死。”
波波直接拿布爾瑪的認知來描述這件事，一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