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山雨欲來(1 / 3)

邢榮聽了老漢的話,很是吃驚,“陰兵借道”。一臉懵逼和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陰兵就要借道了。

自從此次回來,邢榮對自己的老漢有了重新的認識。孩提時的老漢勤勞、能幹、沉默寡言,與母親急時,則多是拿出農村那種蠻不講理不計後果的拳腳。其後,大一些母親去世後,老漢依然勤勞能幹,也依然沉默寡語,然而少了母親的宣泄後,老漢時不時地拿邢榮出氣,可畢竟孩子一天天長大,而自己一天天衰老和力不從心,也是也就日益焉吧下來。可這蔫吧,如今看來原來全是假象,原來老漢有著如此豐富的知識和秘密。

今天老漢說了很多話,此時老漢在桌邊敲了敲煙鍋子,人也站起身子,像是要離場。但在離場之時,還是撂下一句話說:“反正是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邢榮念道,可這與陰兵借道又有什麼關係?邢榮再問,此時老漢已然起身向廚房走去。

吃完晌午飯,老漢扛起鋤頭下了地,而邢榮則百無聊賴地在床上迷瞪起來,在外麵打工多年,飯後的午休早已成了習慣,再者就是邢榮早已看不上這地裏刨食的營生,因此在老漢下地幹農活的檔口,邢榮依然悠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翻看著小說。剛看兩頁,就聽見床下“嗯、、”傳來狗的低吟聲。邢榮一翻身低頭向床下望去,不知何時從外婆家拿來的小黑怯生生趴在了自己的床下。

邢榮一看是小黑,來了興趣,拍拍床板向小黑示意:“小黑,來上床”。

可是,今天的小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歡快地蹦上床,相反卻怯生生地往床的裏麵鑽,壓根沒有出來的意思。

“小黑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別人打了你?”邢榮想。狗是有這樣特性,主人在時,對外人,對路人,尤其是對拾荒的老人們或大聲的犬吠、或張牙舞爪、亦或衝上去撕咬。主人不在時,則或窺視或呲牙或悻悻地待在屋裏轉悠。這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勢。然而今天的小黑卻是怯怯的我在床底,像是被人狠命的打了,害怕地躲在了床下。邢榮不解,而此時抬頭正好又看見對麵房門裏的五彩大公雞正站在柴火堆的頂端焦躁來回轉著,雞愛上架這是常識,本部稀奇,可這時完全應該是雞刨食狗撒歡的時候,但卻出現狗趴窩雞上架的現象,這著實讓邢榮不解和聞所未聞。

黑狗是自己外婆家牽來的,目的自然是驅鬼辟邪,用句外婆的話,“即使這鬼怪中有自己的孩子邢榮的母親,但也不希望她經常的光顧。大公雞是自家養的,體寬胸厚,冠紅嘴尖。兩者的表現這在前些日子裏有著充分的證明,可如今大白天的兩者躲在家裏這讓邢榮多少有些個疑問。

雖有不解,但邢榮也讓沒有多想,逗了一陣小黑,小黑依然怯生生地躲在床底,邢榮無趣,一翻身仰天躺了一會兒,忽想起好長時間沒有找兒時的密友邢達輝玩了,小的時候,邢榮與邢達輝、小英的關係最好。邢達輝的家境不好,父親兩腳常年長廯,農村裏叫魚鱗病,整天裏奇癢無比,間或流膿流水,無法侍弄農活;母親濕重哮喘經常臥床,邢達輝下麵還有兩個妹妹均年幼力單,為此全家的重擔就落在了邢達輝的身上。也因此每每外出玩耍時邢達輝都會順些東西回去,或一捆柴火,或別人地裏的瓜果蔬菜,亦或鎮上人家的鐵釘繩索。邢榮常常嬉笑邢達輝這是“賊不走空”,而這又是小英極不待見的。

邢榮在廣東混的不錯,邢達輝早就想跟邢榮去廣東打工的,前些年,弟妹小父母病走不開,今年邢達輝的小妹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三歲,邢榮想今年邢達輝應該可以走了。自己待在村裏時間已經夠長的了,前些日子信了鬼道士的鬼話,被騙的沒敢走,現在村裏依然不太平,但邢榮管不了那麼多,用邢榮自己的話說:關我屁事。過兩天江邊村客車到了,自己說什麼也是要走的,今天過去問問邢達輝跟不跟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