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切皆枉然(1 / 1)

這邊準備停當,那邊像是配合一般趕屍匠出來叫起陣來。隻見趕屍匠走出陰兵隊伍,對著城牆打呼,“呔,城上的蛇怪聽著,趕緊吧那物交出來,否則我們將踏平你這鬼城。”怪裏怪氣的話像是在戲裏。

鬼城一大繡王字大旗下,凸臉怪物啊呸,一句:“做夢,你想都別想。有本事你盡管放馬過來?”這邊有了鬼道士的助陣,凸臉怪物有底氣了許多。鬼道士的本領上次凸臉怪物是領教過的,上次較量鬼道士還是在全無準備的情況下。這次看見鬼道士的行囊。凸臉怪物有信心了許多。

這邊趕屍匠早已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也不多說,右手一揮,命令著陰兵向鬼城進攻而來。呼啦啦,一片黑雲壓城般湧來。

鬼道士見千軍萬馬奔來,不敢大意,左手持劍,右手匆匆桌上抓出一疊黃符,嘴念梵語連珠, “急急如律令,”嘴裏大喝一聲:“走。”右手將那一疊黃紙猛然向空中一揚,嘩地一下,一道金光閃過,豁然間在邢榮和道士前麵倉朗朗地立起了一排金甲武士。鬼道士劍指向前,金甲武士嘩啦啦地衝鋒向前。接著聽見黑雲中刀槍劍戟的乒乒乓乓聲,不絕於耳。不一會,正如前次一樣,一排金甲武士,很快淹沒在黑雲中。這次鬼道士早有準備,嘴裏梵語不斷,手裏向前方拋撒黃符,黃豆不停。黃符過後依然是金甲武士,而黃豆滾去,卻是幾百幾十的皂衣兵將,雙方隻殺的城牆外昏天黑地。

間或也有衝到城牆邊上的,不是被城牆上的鬼兵射殺而死,就是被鬼道士布下的天罡陣困住無法脫身。

隨著戰事的不斷發展,鬼道士邢榮感覺陰兵的進攻越發的猛烈和瘋狂,而這邊,鬼道士的眉頭也鎖的越發的緊。邢榮以為鬼道士擔心打不過陰兵,於是安慰鬼道士說:“不用擔心,我們外圍頂不住,我們就撤進城裏去,不能讓城牆上的老鬼占了便宜。”

“不對,再這樣打下去,不管結果如何,陰兵一定死傷嚴重,到那個時候我再要兵符何用?”鬼道士這話與其是對邢榮說其實更多是跟自己言語。

邢榮對此不解。

就在這時,鬼道士忽然停止的做法。右手從懷裏一伸,掏出一塊玉來,然後換在左手高高舉起,右手擊鼓般敲著桌案,嘴裏大聲唱起了歌。那歌聲委婉、哀愁,有著陝西的腔調,鬼道士唱的聲音很大,但在一旁的邢榮一句也沒有聽懂。可這聲音一出,卻使得正在廝殺衝鋒的陰兵嘎然而止,並齊齊地看向鬼道士。

“你這是幹什麼?”邢榮好奇地問,可再拿眼看向那塊玉時,邢榮更加吃驚。隻見那玉通體紅潤,似狗非狗似虎又非虎。邢榮驚叫“我靠,虎符怎麼在你手上?”話一出,又反問自己,“那,趕屍匠手上的玉又是什麼?”

鬼道士依然左手持玉,右手有節奏地敲擊桌案,唱著他那委婉、哀愁,帶著陝西的腔調的讓邢榮聽不懂的歌。整個戰場除了鬼道士的歌聲,其它的則靜的出奇,可就在這檔口,一陰兵快馬急速馳近,一張骷髏頭快速從馬背上探下,直勾勾地看著鬼道士,嘴裏嘟囔一句,鬼道士也不懼怕,也會了一句.兩人說話極快,兩人的話,邢榮依然一句也沒有聽懂。

這陰兵聽了鬼道士的回話後,立即調轉馬頭,一聲呼嘯過後,帶著所有陰兵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終。

這一切來的突然,去的更加突然,邢榮還沒有回過味時,突聽鬼道士打呼,抓住那趕屍匠。說話自己已經衝向前去。

結束語,

趕屍匠看見陰兵突然退卻並離去,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於是在鬼道士還沒醒悟過來時,趕緊開溜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鬼道士回去後還在鍥而不舍地找尋著趕屍匠的蹤跡。邢榮在與鬼道士一同回去的路上問鬼道士,“為什麼那些陰兵聽見了你的歌聲就停了下來?”

鬼道士看了一眼邢榮,然後仰天感歎說:“你知道四麵楚歌的典故嗎?我唱的是思鄉的秦歌。你們自然是不懂得。”鬼道士說到這自己也已陷入思鄉的情懷之中。是呀,多少年的漂泊生涯,誰能不思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