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1 / 1)

雖然沒有得到李承澤的允許,但謝必安還是自行恢複了近身護衛的職責,他可不能單獨把李承澤放在屠奇身邊,誰知道屠奇什麼時候會手起刀落,結果了李承澤,他不怕玩命,但不能玩李承澤的命。

看著謝必安那副隨時想要拔劍捅死屠奇的模樣,李承澤嘴上斥責著他大膽放肆,連自己的命令都敢不聽,但心裏的氣卻消了不少,算他還有點兒良心。

跟屠奇朝夕相處了一天,謝必安發現這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不僅是因為他的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更是因為這人有一張能顛倒黑白的利嘴。

“言護衛,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大的敵意?”

被謝必安刻意擠兌了一天的屠奇很生氣,偏偏他們的主子還對謝必安這種無理的做法視而不見。

“我沒有。”

“言護衛,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

“我不信,你信就行。”

“可是我也不信。”

“你愛信不信。”

劍鋒相撞的聲音嚇的李承澤剛放進嘴裏的葡萄還沒來得及咬就吞了下去,差點兒噎死他,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看著那劍拔弩張的兩人,頓時氣的想爆炸。

“怎麼,打上癮了是嗎?”瞪了眼屠奇,“手又癢癢了?”又瞪了眼謝必安,“膝蓋不疼了?”氣惱的翻了個白眼,“都給我出去。”

殿門外,謝必安和屠奇像倆貼反了的門神似的,誰也不看誰,生怕多看一眼忍不住打起來。

謝必安很犯愁,到底該怎麼辦,才能既讓李承澤知道屠奇是太子的人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屠奇也很愁,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李承澤真正的信任自己呢,就像信任曾經的謝必安那樣。

看著那倆怒氣未消的模樣,李承澤決定帶他們倆出去走走,長街上寬敞,自己把人給他們清幹淨了,隨便打,免得一會兒他倆控製不住又要拆家。

謝必安和屠奇到底還是沒打起來,因為行刺李承澤的刺客先他們一步動手了,此次的刺客倒不算難應付,但因為謝必安要留意著屠奇,以防他趁亂對李承澤下手,再加上他自身情況的限製,最後他還是受了傷,隻不過傷他的不是刺客,而是屠奇。

在李承澤險些被刺客所傷時,謝必安本是可以趕到他身邊護住他的,屠奇就是在那時趁隙傷了他,謝必安本以為屠奇是要對李承下手,急得不行,可屠奇卻隻是解決了刺客,並未傷李承澤,反而將他護的很好。

看到謝必安的傷,李承澤愣了一下便恢複如常,平靜的帶人回了王府。

謝必安的傷不算重,沒有性命之憂,送走了太醫,李承澤將屠奇叫了過來,“屠護衛護衛有功,本王該好好賞賜你才是。”

“保護殿下安危是屬下的職責,屬下不敢邀功。”

“立了功就應該受賞,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此次你立了這麼大的功,你說本王該賞你些什麼好呢?”

“殿下厚愛,屬下愧不敢當,無論殿下賞賜什麼,都是屬下的榮光。”

似是對屠奇的回答很滿意,李承笑道,“既如此,那本王就賞你罰跪一日,如何?”

“殿下?”

屠奇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承澤,對方卻隻是悠閑的摘了顆葡萄,細細品嚐後才再次開口,“當然,你是有功之人,前院人多,就不用去那兒了,去偏殿門口跪一天就行了。”

他竟然知道是自己傷了謝必安,屠奇不敢相信,可李承澤的做法卻又讓他不得不信,領了命,謝了恩,屠奇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不安跪在了偏殿門口。

屠奇不知,李承澤其實並沒有看到他傷謝必安的那一幕,他隻是根據當時的情況猜出來的,李承澤雖然不習武,可這麼多年大小刺殺看了無數,多少也懂些門道,今天那些刺客根本傷不了謝必安,能傷謝必安的隻有當時距離他不遠的屠奇,而且屠奇如果不是傷了謝必安,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搶在謝必安前麵趕到自己身邊。

看到跪在自己門前的屠奇,謝必安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李承澤這個人,心眼兒小著呢,敢當著他的麵耍手段,跪一跪算輕的了。

“言護衛,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我沒印象,應該是屠護衛記錯了。”

“也許吧,不知可否跟言護衛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

“之前王府裏的一個護衛,謝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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