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頭喪屍抓著袖子騰不出手的機會,砍骨刀狠狠的砍在它的腦袋上。
一尺長的刀鋒深陷在頭骨裏,喪屍向後一仰,便攤在地上。可是我的砍骨刀,也被它帶脫了手。
現在,我身上隻剩下一個沒有上箭的弩弓。
“壞了壞了!”我心裏發急,趁剩下的喪屍被米袋和被砍倒的喪屍隔了一下。連忙回身想要往上跑。
這時,我隻覺得背後一緊,雙肩背囊被一個喪屍死死抓住。
“去你媽的!”我怒罵一聲,回身一腳踹在它的胸口上。將那個喪屍踢下樓梯去。
嘩啦一聲,背囊被它的爪子撕裂,幾瓶洋酒咣啷啷掉在地上。
洋酒的瓶子非常結實,竟然沒有被摔碎。我俯身抄起一個大瓶子,朝最近的一個喪屍頭上狠狠砸去。
瓶子砸塌了喪屍的頭骨,嘩的一聲碎掉。
剩下的兩個喪屍一個原來是樓下鄰居家的外孫,大約有八九歲大小,另一個是孫子,也就十五六歲。
本來天真陽光的臉現在正猙獰的對著我。我注意到,除了它們手指甲變成動物腳爪一般堅硬鋒利,就連嘴上的牙齒也都伸長變得尖銳,如同電影中那些吸血鬼一樣。
“嗬,嗬——”它們口沫四處噴濺,嗓子裏發出動物般的嘶吼聲,正踏過米袋和屍體,向我撲來。
我本來在樓上翻檢東西本來就累得夠嗆,又經曆了一場緊張的廝殺,全身像虛脫般無力。現在讓我再爬六樓,沒有那兩個身輕如燕的小喪屍追我,估計我也得拽著樓梯扶手上去。
“媽的,拚了!”想到這裏,我也不跑了。依著牆角站穩,見那個大點兒的喪屍衝我撲來,我攥緊剩在手裏的半截酒瓶,猛力向他頭上戳去。
“咯吱——”一聲,尖銳的玻璃在他臉上劃出了數條大口子,黑紅的肉翻了起來,五官立即挪了位置。可惜的是,玻璃卻怎麼也刺不透他的頭骨。
我感覺我攥瓶子的手臂被它一下緊緊抓住。
我想要甩手掙脫出來,它的手卻如鉗子般緊緊箍住我的手腕,將嘴湊過來就要啃咬。
幸虧我是成年人,臂長占據優勢。我用另一隻手死死抵住它的額頭,不讓它的牙齒碰到我的肉。
而剩下那一隻小喪屍,被大的擋在身後,急得吱吱直叫。
萬分危急之際,我眼角的餘光之間家門一開,蘇慧敏又閃了出來。
“啊!”她尖叫一聲,一支鐵仟從我的臂下穿過,刺到了喪屍的嘴巴裏。
我明顯覺出喪屍的手勁兒一鬆,嘴裏嘎嘎咬著鋼釺,那聲音讓我牙根又酸又癢。蘇慧敏刺了喪屍一釺子,自己被喪屍猙獰的表情嚇得倒退一步,鋼釺也撒了手。
我抽出手臂,握住喪屍口腔外的半截鋼釺,用力一推,鋼釺穿過顱骨,刺穿了它的大腦。同時抬腿一腳蹬在它的小腹上。將它踹倒在樓道裏。
“快進來。”蘇慧敏見此,一拉我的手臂,將我拽進屋,嘭的一聲把門關上鎖死。
“嗷——”剩下的那隻小喪屍,此刻趕了上來,在防盜門外瘋狂的抓撓,把鐵門外的噴漆弄得片片飛落。
“我們安全了!”蘇慧敏捂著起伏的胸脯說。
然後,她詫異的看著我扔下背包,忙不迭的扒掉上衣。
我的右手臂腕部以上一片青紫色,火燒火燎的疼。幸運的是,那頭喪屍並沒有撓我,而是抓著我的手想要啃。所以,我的手臂並沒有被抓破,連油皮都好好的。
“呼——”這時,我才長出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斜著眼睛看蘇慧敏。
“那個,我不是不聽你的話...我......我就是不敢離開你。我沒有看好門....”見我麵色不善,蘇慧敏雙手撚著衣角,小學生犯錯誤般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好了。下次注意點吧。”我無力的擺了擺手,閉上了眼睛。
蘇慧敏的舉動雖然讓我陷入了與一群僵屍近距離肉搏的被動局麵。但她關鍵時刻竟然敢為了我去刺喪屍,這已足夠讓我原諒她。而且,我心裏偷偷的有些興奮。“這個女人,也許並不像我想的那麼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