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跨到單元門口。拿出預先準備好的一根鐵棍橫上當門閂,用雙捆兒八號鐵線繞過門鎖處的孔洞,用力在鐵棍上擰死。
我剛剛做好這一切,門外就響起喪屍的嚎叫和砰砰的撞門聲。又檢查了一遍單元門,確定喪屍不會輕易拽開單元門,我才又跑回五樓。
剛到五樓,我就看見蘇慧敏正揮舞著半截擀麵杖對著小喪屍的腦袋比劃著。
“慧敏,別動!”我連忙製止住她。
“它這麼害人,打死算了。留著它幹嘛!”蘇慧敏恨恨的說。
從感情上,我也恨極了這頭喪屍。但這是我目前捕獲的唯一的活體喪屍。它屬於喪屍中的特殊角色。而且我相信像小喪屍這種類型的喪屍絕不會隻有一隻。我想仔細研究它。否則,別說去找我的老爸老媽,能否從這裏出去都是未知數。
我把想法跟蘇慧敏簡單說了一遍。蘇慧敏也覺得對。
我當然不會把這隻臭烘烘的家夥弄到我家裏去。我把三樓定為實驗室,用鐵鏈和繩索把小喪屍牢牢捆在客廳那張又重又結實的理石茶幾上。
小喪屍仍然處在休眠狀態中,除了肚子輕輕的蠕動外,就像死了一樣安靜。
“它的肚子那麼大,真的很難相信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吃進去那麼多肉!”我心有餘悸看著自己的戰利品。
平常喪屍的休眠期總有十幾個小時。我不知道這頭小喪屍會休眠到何時。
根據以往觀察的經驗,我想它醒來後一定會更加狂暴吧。
這應該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實驗!
“慧敏,你給我老實待在家裏。萬一我下不來,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我說。
在這之前,我順便搜索了樓下那兩家住戶。這兩家都是本地回遷的農村人。東麵那家是做種子生意的。平時大人都忙,隻有小孩和老人在家。
打開虛掩的房門,我發現了幾提礦泉水,兩件罐裝青島啤酒、幾瓶可樂飲料和一箱半機製木炭。一隻一米多長油漬漬的烤箱靠在門旁。他家是本地動遷戶。農村人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來往很多。他家經常一幫幫的人在樓下涼亭子裏燒烤,那種嗆人的煙霧還有肆無忌憚的喧囂害的我不敢開窗。他們在喪屍爆發時那天一定又準備出去嗨皮。隻不過,末世來了,他家人變成了喪屍,再也沒有機會燒烤,這些東西都留下來。
他家的糧食不少,我把這些東西都搬到樓上。有了烤箱和炭,那些米麵和水足夠她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蘇慧敏不帶感情地說。一麵一趟趟在樓上樓下跑,準備著各種她認為我用得上的的實驗器具。
我沒有再強求她。我知道無論何種情況,她都會堅定的和我站在一起。
另外,我的確需要一個幫手。末世時期,每個人都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價值,而不是指望著別人的幫助,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我希望蘇慧敏能成為這樣的人。
“慧敏,三樓就交給你。我去把樓下的通道加固一下。”我對她說。
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小喪屍的休眠引來了大批喪屍前來守護。它們進不了樓門,都堵在門口嚎叫著拍打搖晃單元門。
“這個小喪屍絕對是它們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我心裏暗想。越是這樣,我越想弄清事情真相。當然,前提是我要首先保證後顧無憂。
板材被我從一樓搬到一樓半和二樓半的走廊窗口,我把堅固的板材貼在窗框內,裏麵再用鋼管加固。
雖然我還沒有發現會攀爬的喪屍,但喪屍始終在變化,一切皆有可能。
“東哥,你不累?讓我來幫你!”蘇慧敏見我不停的做著重體力的活兒,心疼的說。
“不累。你的任務是看好那隻小喪屍,發現什麼異常情況,立即通知我。”我頭也不抬的說。
蘇慧敏的話提醒了我。自從喪屍爆發後,我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僅食量驚人,而且身體力量也成倍增長。平常兩個人抬起來都費力的板材,在我手裏輕飄飄如同紙片一樣。鍍鋅的一寸鋼管,用力一彎,便能折成任意形狀。我相信這絕不是腎上腺偶然的爆發。因為我的耐力更持久。
雖然我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也產生了懷疑。但現在的形勢和條件根本不允許我自己探究這個問題。
正當我忙著加固樓道時,我猛然聽見蘇慧敏在三樓發出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