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不敬業了吧?
“你來得挺快的。”雲未意味不明的說道,聲音裏充滿了戲謔。
陳蓮一頓,跪在了地上,她舉著三個手指頭發誓道:“小姐,我沒有騙你,這些錢都給了我弟弟了,所以我才急忙來到這裏,就怕小姐離開,不帶上阿蓮。”
“你就那麼害怕我走?”雲未痞痞的挑了她的下巴,“你長得倒是十分的清麗,別說是男人,連我見了都動心不已。”
陳蓮聽出了她的言外之音,眼淚掉得更歡了,“小姐若是看著不喜歡,我毀了臉又何妨?”
她說是說,卻沒有動手的意思,舍不得?還是連裝裝都懶得?
雲未興趣更加濃厚了,演技這麼拙劣還要千方百計混到自己身邊,嗬,該是佩服她的勇氣,還是她太過自以為是了。懨懨的收回了手,“以後要自稱奴婢,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在門外候著吧。”
想要來打探消息,可以,但是得要吃些苦頭才是。
陳蓮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撇撇嘴,什麼也不說,急忙起身跟了上去,臉上完全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回到房中,剛把麵具給揭下來,陸離和高未雄等人便走了進來。
“小姐,逼問出來了。”
雲未接過毛巾拭了拭麵,整個人清爽不少。她做到了軟榻上,一邊添茶一邊說道:“他不會是君暘派來的人吧?”
高未雄眼中浮起了一抹欽佩,“小姐果真是料事如神,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不是來殺小姐的,而是要把小姐帶走。”
其實她也是剛才在街上碰見了君暘之後才猜測的,沒想到事實真的如此。君暘和上官府聯姻,上官府一倒,皇上定然會想方設法責難於他,為了保身,想不到他竟然來到了洛城。
鳳頃遇刺這件事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會是他買下的殺手嗎?
“小姐是如何猜到的?”高未雄不解的問道,還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人。一個霸王瞬間變成了一個才女,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
雲未抿了一口茶,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我剛在街上看見他和仇牧雙在一起。”
“仇牧雙!”
“仇牧雙!”
屋中的三個男人都驚呼出聲,“她竟然還在洛城,我現在就去殺了她。”硬鷹氣洶洶的說道,恨不得現在就奔到了她的麵前。
“不可。”雲未喝止道,“你貿然前去不僅不能殺了她,或許還會打草驚蛇讓她跑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君暘的住處找出來。”
硬鷹根本就聽不見去,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懷疑、憤怒和譏誚……“小姐想要當縮頭烏龜,我可不幹,你不去,我自己去。”
看他有可能會壞了她的大計,雲未嗬斥出聲,“胡鬧。”她指著硬鷹,一點情麵都不留,“陸離,把他給我綁起來。”
陸離快步上前,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硬鷹沒料到他會真的動手,當即反抗,奈何實力相差太大,即便是受傷前,也不能打得過陸離,當下就被他扭轉了手,鉗製住了。
他漲紅了臉,又羞又惱,朝她吼了起來,“雲未,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要為爺報仇?你怕死,我硬鷹不怕,有種你把我放開,我一個人照樣能夠端了他們的老窩。”
雲未氣白了臉,鳳頃怎麼會有這樣的屬下。“我告訴你,世界上我比任何人還有資格說殺了她,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這句話說得毫不留情,但是聽過萬峰山事件的人紛紛明白,她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雲未重重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扔,茶水四濺開來,茶葉黏在了裙擺上,濕了一灘。
她睨了他一眼,譏諷道:“硬鷹,你要送死我不介意,你看你連陸離都打不過,怎麼端了他們的老窩?我看你是還沒到人家門口,屍骨見不知道被哪條狗給叼走了。下次出門注意不要隻帶了手腳,還要把你的腦袋拿過來。”
毒舌,簡直是比鳳頃有過之而無不及,硬鷹噎得說不出話來。
被他這麼一鬧,就連高未雄也遲疑起來,“小姐,請你告訴我你的計劃是什麼?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把計劃說出來,我們心裏才有個底不是?”
他說話倒是中聽多了,發泄出來,雲未心情緩和了不少,淡淡說道:“他們既然想要利用我們把鳳頃找出來,那我們便先把他們給找出來。君家近來活動頻繁,所以皇上才會派鳳頃去襄城查探,在回京的途中卻遭到了刺殺。你想想,若是君暘出現在洛城的事被人知道的會如何?”
高未雄沉吟了一會兒,豁然開朗,“世人定會以為是君家所為。”
看來他不是很笨,雲未眼裏流露出了一股讚賞,“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要是君家公子與上官府兩姐妹私通的事情傳了出去,對君家會是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