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邑!他是扈邑,那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江湖鬼才。
兩人驚愕,可是看向他卻又覺得不像,這分明就是一個糟老頭嘛。
“分神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扈邑譏笑道,眨眼間人已經來到了跟前。“你去救那個小娃娃,這兩個人就交給我玩一會。”
他說,玩,此人好狂妄的口氣。
鳳頃收了手,疾步來到了窗子邊,飛身而出,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後麵。
那人想要甩了他,哪有那麼容易,再加上自己又帶著一個累贅,很快便被他攔住了去路。
“我勸前輩還是把人乖乖放下來比較好,君家給了你什麼好處?我鳳頃千倍償還與你。”
那人警戒的看著他,不斷尋求退路,“我無意於三皇子為敵,隻是雲未乃是我家家主指明要的,不敢不從。”
鳳頃嗤笑一聲,“你可知你家家主要的,正是我的心上人?”看著他變色的臉,他抽身上前,“你可想好了,為了她,要得罪我的下場。”
那人急忙避開,一撒手,一大把白色的粉末四散開來,乘著這空擋,他朝著大街上奔了出去。
鳳頃一頓,再追上去時人已到了街口。隻見他飛快的奪走了一匹馬,把雲未甩了上去,上馬,一氣嗬成,飛快的衝了出去。
大街上因為這變得騷亂起來,鳳頃迅速掃了一眼,也奪了一匹馬,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城門,速度之快,無人敢攔。
安縣周圍被山峰圍繞,出了城隻怕要找到他難上加難。情急之下,鳳頃從懷裏掏出了一枚信號彈,朝著空中射了出去。
綠色的煙霧升上天空,久久不散。
那人心道不好,抽出匕首擦在了馬屁股上,宛若離弦之箭,奔出去好幾丈遠。又扯住韁繩,朝著另一條崎嶇的山路而去。
鳳頃看出他的意圖,狠狠抽了馬幾鞭子,可惜身下的馬是一匹老馬,無論踏跑得多麼快,也趕不上。
進入了山路,路更加陡峭,坑坑窪窪的狀況一直延續到樹林深處,看不到盡頭。
兩匹馬的速度都有所減緩,鳳頃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被他甩脫,要找到雲未真的隻能去君家了。
擔憂化為了戾氣,他勾起了右手成爪,重重的擦在了馬屁股上,手指頭深陷了一指。在抽出來,獻血如柱,噴射出來,濺在了衣衫上。
馬受了疼,長嘶一聲,瘋狂的亂跑起來。鳳頃用加緊馬腹防止自己會掉下去,另一手拿著韁繩,勢在必得。
韁繩帶動勁風呼嘯而來,那人眼看躲不過,抓起雲未的衣衫跳下了馬,在地上滾了幾圈在穩住身子,瞬間又竄到了樹林中去。
鳳頃連忙棄馬,追了上去。
這片樹林似乎很少有人來,到處都是枯藤和伸展的樹枝,身上的衣衫早就被刮出了血痕。這是上山的路,跑起來比任何時候更要艱難。
鳳頃步步緊逼,韁繩所到之處無不折斷枝葉,卻都被他險險的避開。這個人的武功明顯沒有客棧裏那兩個人強,但是輕功卻是一流的好。
鳳頃暗忖,他為何不敢和他正麵交鋒?還是說他根本就打不過自己。
想到這,他崔動了內力,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很快,便到了他的身後,兩人之間不足一臂長的距離。
“鬧劇該結束了。”鳳頃陰測測的露出了一個笑容,眼中冷光大盛,看他剛登上了那個小山包,乘機甩動韁繩朝著他的脖頸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