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頃很不喜歡這個詞,慍怒的沉下了臉,再次襲來。“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
兩人再次交戰在了一起,纏鬥得不相上下。
程豪也帶人趕到,衝著馬上的人吼道:“小姐,你快走。”
“恩。”雲未看了一眼鳳頃,嘶啞了聲音。“我們走。”
鳳頃,你放心,我一定會帶著雲軍來的。
在程豪的開路下,五人從戰場上衝了出來,直直朝著山路而去。在他們脫身不久後,君家也派出了追兵,追了過來。
英九驅馬向前與她並肩,“雲小姐,君家來者不善,我和陸離斷後,你們先走。”
雲未叮囑道:“小心應對,不可戀戰才是。”
英九和陸離調轉了馬頭,迎了上去。而另一邊,雲未等人已經衝了山道裏。
齊雲山自東向北,山路綿延不絕,雲軍借著地勢掩藏行蹤,所以即便是外人探得了消息在這尋找,也無法找到軍隊。
雲軍本就是雲家的親衛軍,除非是兵符號召,否則絕不出山,這是為了防止他們被有心人利用,以免造成天下危機。
山道中格外安靜,偶有飛鳥掠過。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刮得臉頰生疼。雲未再也支持不住,送來了手,從馬上掉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這麼一大力,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小姐。”
“雲小姐。”
陳蓮和李鋒裏忙下馬,跑了過來。
陳蓮看她臉色猜到了幾分,在她的懷裏找出了一個藥瓶,倒了幾顆藥喂到了她的口中。
雲未用力吞了下去,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
見李鋒欲言又止的樣子,陳蓮解釋道:“小姐之前從瀑布上跌下,傷了胸肺,一直都沒有好好養病。剛才一站十分激烈,病發了。”
李鋒不再說話,開始打探起周圍的地形。忽的,他發現了什麼,單膝跪下,抓了一把泥土在手中撚了撚,又在鼻尖聞了聞。
他一喜,“雲小姐,這裏剛剛有人經過。我猜一定是齊雲山的雲軍,若是一般人經過,馬糞是不會處理得幹幹淨淨的,可是他們卻處理了馬糞,便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蹤跡。”
“真的?”雲未也很高興,服了藥,她的確好受了一些。雲軍隱藏在齊雲山中,但是並不代表他們與世隔絕。漠北與君家聯合起來,怕是他們也早已知曉了。
她站了起來,“我們快走吧,郴州的人還在等著我們回去。”
兩人還想勸阻她,但見她一臉堅決,而且事情也刻不容緩,也便答應了。
上了馬,李鋒還是有意的放慢了速度,雲未也沒說什麼。
沿著小路一路挺進了深山,三人一邊觀察兩邊山道的形勢,一邊向前走。
雲未想起那一句詩,屏息凝神靜聽,卻沒有聽到任何水聲。“李鋒,雲水在哪?”
李鋒不明白她要找雲水作何,還是答道:“在上的另一端。”
難道他們走錯了?雲未再問道:“雲水的北麵你可有聽說過?”
李鋒身子僵硬,“小姐,那地方去不得。”他的口氣嚴肅起來,“雲水北麵是斷峰山,傳聞段峰山上一直都有土匪,官府曾派人去剿滅,可是最後全部死在了裏麵,沒有人敢再去。”
“那幫土匪可是有稱號?”
“並無,也沒有人見過,更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人。”他想到了什麼,驚訝道:“雲小姐,你該不會真去那裏吧?”
“我的確有此打算,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斷峰山上的土匪,便是我們要找的人。”
“什麼?”李鋒一個用力,惹得大馬長嘶不已,他忙撫住馬,保持平穩。“雲小姐,不可能的,雲軍怎麼可能與土匪扯上關係?”
“李副將,不怕說與你聽,雲家祖上提到了兩句詩,‘郴州之巔,神兵將出。雲水之北,誰敢爭鋒’,我一路而來前往郴州,料定雲軍在此便是靠著這句詩。那麼,雲水之北也必是真的。”
“用土匪稱號掩人耳目,斷峰山便不會有人再來,雲軍在這操練也不會惹人起疑了。李將軍,斷峰山是不是多是懸崖峭壁,地勢危險?”
“小姐怎麼知道?傳聞的確如此,這也是眾人不敢靠近斷峰山的原因之一。”
雲未大喜,“既然如此,那麼雲軍八九都會在裏麵。我們瞎找也不是辦法,李副將,我們便去斷峰山吧。”
李鋒聽她口氣篤定,勒馬回頭,“陳姑娘,從之前那條岔路走,沿著右邊一直走便可到斷峰山。”
陳蓮也忙掉頭,跟了上去。
果如李鋒所說,斷峰山幾乎沒有人走,這條路長滿了雜草,依稀還能看得見路。按理說二十多年沒有人走,雜草遍生,這樣看來,裏麵確實有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