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震懾力十足，就如同平地起驚雷。
除了秦川，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循聲看了過去。
片刻後，周恒康在小孫的陪同下，緩步從裏屋走了出來。
秦川淡淡一笑，起身對周恒康說道：“老爺子，看來我猜的沒錯，你虛晃了我們一槍。”
周恒康衝秦川點頭致意道：“抱歉啊秦大夫，我也是迫不得已，還請見諒。”
其餘人等被他倆的對話驚醒過來，不約而同的起身撲到了周恒康跟前。
“爺爺，你看我是誰？”
“傻丫頭，你爺爺的神智明顯已經恢複了，不用測驗了！”
“爸，我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老爺子，你的身體和神智，都在一夜之間恢複正常，真是可喜可賀！”
“……”
沈兆霖近距離觀察了周恒康一番，沒看出什麼異常，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周永利眼疾腳快，一個箭步擋在了沈兆霖身前，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來之前不打招呼也就罷了，還想悄無聲息的離開？沈兆霖，你搞清楚，這裏是我家老爺子的住所，不是你家的菜園子！”
“周副總，你……”沈兆霖被嚇住了，“你想幹什麼？”
“沈兆霖，你親眼看到了，秦大夫兌現了承諾，把你治不好的老爺子治好了，你非但不感謝他，還三番五次的質疑、輕視甚至是詆毀他，我不強求你把你從老爺子這兒賺的虧心錢退回來，但你必須給秦大夫道歉。”
沈兆霖無言以對，隻能用眼神向周恒康和周永權求助。
可惜，周永權就當沒看見，沒有任何反應。
向來溫和、仁慈的周恒康，也沒插話。
周永利失去了耐心，扭頭對周永權說道：“哥，把賬單都拿出來，算一算沈兆霖一共坑了你們多少錢……”
沈兆霖頓時急了：“周副總，你說的有道理，我願意給秦川道歉。”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的啊。”
“嗯。”沈兆霖屬實挑不出秦川的毛病了，又執拗不過周永利，隻能咬牙給秦川鞠了一躬，“以前我一直堅定的認為，醫學專家都是經年累月熬出來的，因此小瞧了初出茅廬的你……對不起，是我錯了。”
秦川懶得跟沈兆霖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隻是擺了擺手，一個字都不想說。
周永利：“最後再給你個忠告，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要再在門縫裏看人，並管好自己的嘴。你要是記不住，那你早晚會吃大虧。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跟秦大夫一樣大度。”
“我……我知道了。”
沈兆霖就跟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規規矩矩的點了點頭，然後硬著頭皮依次給在場的所有人打了招呼，才灰溜溜的離開了。
周永利沒再阻攔沈兆霖，邁步湊到周恒康跟前，好奇的問道：“爸，剛才你在外麵散步的時候，不是都沒法跟我們溝通嘛，難道你的神智，是在秦大夫給你做檢查期間，突然恢複的？”
周恒康搖了搖頭：“昨晚就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