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隨筆1 老將軍與蟲巢領主艾法納(2 / 2)

深空異形侵略性並不強,人類與其鏖戰又對峙數十年後,終於磕磕碰碰地達成了和解,但依然有一些軍隊不願放棄,繼續與深空異形戰鬥。但經過雙方的聯合圍剿與招降之後,這裏是最後一批頑強的抵抗的叛軍了,也是最死硬的一批。

蟲巢領主艾法納與這支軍隊戰鬥了總計六十多年,它與這支軍隊的老將軍幾乎共同見證整個人蟲戰爭的始末。所以它比誰都了解這支軍隊的頑強與仇恨。因此它也知道從一開始便沒有留活口的必要。

酸液,子彈,炸藥,利爪,利刃,尖刺,還有熾熱的射線撕開了一條又一條的防線,無數高牆與防衛武器幾乎是摧枯拉朽般地到下,無數蟲兵倒下了但每一隻戰死的蟲兵都讓後一隻前進更多。人類也一樣,無數人類包含著仇恨舍生忘死般地與蟲群廝殺,這些昔日大戰的被遺忘者依然包含著對深空異形的仇恨,無法割舍過去的他們隻能選擇英勇地戰死沙場,子彈打光了,能量耗盡了,就用槍托,就用戰術刀,甚至是牙齒的撕咬。

最終最後一名人類倒下了,至死都緊緊握著武器,整個堡壘隻剩下將軍和他剩餘的家人了。

看著團團包圍他們的蟲兵,老人麵容堅毅,毫無懼色,如獅子一般。

蟲兵讓開一條路,一個龐大的生物走了過來,它強大無比而又富有智慧――蟲巢領主艾法納。它看著將軍,將軍無畏地直視它黑珍珠般的眼睛。

“你可以逃走的。”

艾法納首先開口說話

“你有機會,但沒有抓住。”

“我累了,而且逃得夠久了。”

“戰術上的撤退可以――”

“不是!”將軍冷冷地打斷艾法納的話,“我,不,我們逃避的是現實,夠久了,該正視它了。”

蟲巢領主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

“你難以理解?”將軍看著它,“你很清楚這支軍隊包含著仇恨,但是戰爭早就結束了,都結束了,也該結束了,塵歸塵,土歸土。”

“你可以活,人類看重你的才華與威望。”

“但我選擇死,我無法割舍過去,我死去的親人,我失去的一切,我都放不下,我放不下那仇恨,所以我選擇死。”

“活著便有未來,為何――”

“這叫犧牲!”老人再次打斷這個比他強狀無數倍的生物的話,“你們的社會結構是你們視犧牲為天經地義,反而不知犧牲的含義。”

“。。。。”艾法納再次沉默

“無法割舍過去的我們隻會成為成為新時代的毒瘤,還不如帶著這些惡毒的仇恨下地獄,這就是我所選擇犧牲的原因。”

“這便是你的理由,個性生物為社會放棄自己的未來,放棄自己的血脈?難以想象?”

“對,臭蟲子,人類有很多你想不到的,說吧,你肯定還有別的事,但絕對不是招降,因為在一些事情上我們比誰都了解對方。”

“你的遺言,還有你想安葬在哪?可以慢慢來,我需要思考很多,關於你的話語。”

“有酒麼,臭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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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艾法納按將軍的遺言將他與家人與舊部的屍體一起火化,將其骨灰全部混合在一起,放入特製的盒子中,埋入要塞底部。

“蟲巢意誌,我好像明白很多,但有些不太明白”

“艾法納,你受那個人類影響很深。”

“的確”

“但我期待著,你也不是在期待自己的未來麼”

“你所言極是”

========切回現在===========================

“那你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很多,有些東西不論有多痛都必須舍棄,這亦是犧牲,犧牲不僅僅是生命的逝去,但不論是何種犧牲,都應當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