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巫王(1 / 3)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同時又感覺到整個身體像是被粗暴地扯開又被撕碎,然後胡亂地重塑著拚接著,緊隨其後的是一種奇妙的穿梭感與擠壓感,像是什麼通道或者腸道一樣,少女對外界的感知是一片漆黑,除了極少數――可能是一次或者兩次――像是瞥見了一些破碎的線條和曲線,然後隱約有什麼極其龐大的東西流淌於期間,作為代價則是每次這樣的驚鴻一瞥都會使少女感到強烈的眩暈感與惡心感,準確說像是感覺有什麼深層的東西受到了傷害或者破壞一樣,那是連精神強化都不無法阻止的負麵感覺,如此強烈。

最終這種足以令人嘔吐一千遍的旅途結束了,一絲光明侵入視野,然後混濁的色彩填充於其中,形成了模糊的景象,最後是質感與聲音充盈於身周,顯然天選者少女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或者宇宙,不同於那異族交戰的地球,不同於那亞法斯完全支配著改造著的宇宙,是另外一個空間,完全不同的。

君莫愁給予了少女肯定的回答,而幻魔則表達出某種困惑,果凍則在困惑中摻雜了更多的恐懼與**。

模糊的景象緩慢地明晰化,但是一股難以言狀的可畏氣息卻搶先一步,撲麵而來,不同於天秤劍的威嚴冷厲,而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漠視與客觀上的傲慢,之所以稱其為客觀上的傲慢,是因為那並非是發自主觀意識上的貶低或者輕視,而是一開始就不在乎,那是從一開始周圍的一切就實在是太過於渺小,以致於它根本就不會去看的姿態,就像是饒人類不會注意腳邊的螞蟻一樣,它也不會太過注意周圍那相對渺小的一切,哪怕是這股氣息本身,也僅僅是因為它存在於此而已,就像火焰僅僅是存在就會灼燒周圍的一切一樣,隻是存在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這便是客觀上的傲慢。

幾個深呼吸後,少女輕輕擦去額頭的冷汗――她已經適應了這股無時無刻不籠罩在這裏的氣息,這時她才能夠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新的環境。一個無比考究的環形廳堂,紅黑色為主基調的裝潢掩蓋了其金屬製成的牆壁與地板,頭頂仿佛巨碗倒扣的巨大玻璃穹頂顯示著外界漆黑的夜空,沒用任何星辰隻有一輪蒼白的新月懸掛在夜空之上。環形大廳的牆壁上以非常嚴格的間距掛著完全一模一樣,從大小到內容都一模一樣的壁畫,其描繪的都是一個鋼鐵鑄造的金屬王座,而一大團黑色的怪異線條與色塊端坐或者盤踞在王座之上。那仿佛是連畫家傾盡全力都無法描述的存在,隻能用這種極度抽象的方式進行刻畫。

而少女的麵前,則有一扇黃銅大門,兩側擺放著金屬製成的奇異雕塑,伴隨著吱嘎一聲,黃銅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黑色皮革製服與武裝帶,黑色長褲下是鋼鐵長靴,頭戴大蓋帽的金屬製品緩步邁入大廳。對,純粹的金屬製品,就像是市場中的塑料模特一樣,隻不過這個是鋼鐵打的。

通過短暫的精神感知之後,少女及時地收住了自己的力量,因為她發現目前那幾乎是實心的鋼鐵製品其實是某種東西的延伸,或者說和那股可畏氣息同出一願。這個鐵塊的來曆不簡單。

因此少女看著那個金屬製品一步步走入大廳,看著它那仿佛鵝卵石一樣光滑的臉反射著少女的麵容,看著它將帶有白手套的右手按在胸前鞠躬行禮。伴隨著一道機械的電子音。

“天選者7153,歡迎來到中轉站F9鋼鐵魔巢,請跟我來。”然後那金屬製品轉身走回大門處,完全無視了期間少女提出的諸多疑問。

明白了對方不會多回話,又因為對方的特性難以使用力量直接讀取其本質的少女隻能歎了一口氣跟上了那個金屬製品。

順著那鮮紅到幾乎不正常的地毯,少女等人緊跟著那金屬製品一步步地走著,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和黃銅大門,周圍牆壁上掛著完全一模一樣的異形王座之畫,無比嚴格地按照著完全相似的間距擺放著,如果不是少女一開始就用精神感知了整座建築,她甚至會以為自己在一段走廊之中一直繞著圈子。實際上他們卻是在從一座金屬塔樓走向另外一座更加巨大的主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