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使進校園,已經過了熄燈時間,果然如安冉所說,宿舍大門已經關了,安冉低著頭不下車,大有賴著不走的架勢。
霍承建牽起安冉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來回揉搓著,“乖,自己敲門回去,我明天還在假期內,明天白天允許你荒廢一天,好好陪著你,行嗎?”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心疼,聽完之後安冉的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她翹起略微幹澀的唇,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為難你,就是很想你很想你,可是又見不到你才會發脾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因為這個跟你生氣了,你不要為難,要是明天有事也可以不陪我。”
霍承建眼底蒙起一片霧氣,若不是借著月光的反射,安冉或許不會發現,她會把一條錚錚漢子感動到哭了,說沒有竊喜絕對是假的。
他抱著她,緊緊摟在懷裏,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又親,霍承建這才明白,女人有時候要的其實隻是一句話,道理她們不是不懂,隻是委屈。
霍承建看了看時間,不舍得放開安冉,“回去吧,明天早晨我來接你,記得請假,不能逃課。”
安冉重重的點了點頭,力度大的幾乎快把頸椎都拉變形了,她跳下車,小跑至樓前輕輕扣著鐵門,宿管阿姨不高興的從裏屋吼了兩嗓子,霍承建看安冉跟被風吹折的秸稈似的,來回彎腰賠不是,心裏突發有些釋然。
等安冉回到宿舍,看她小心翼翼開窗報平安,霍承建才閃了兩下車燈,驅車離開,安冉回身重新關好窗,又躡手躡腳出去洗漱,上床前順便悄悄拿過於紅的鬧鍾,定了一個很早的時間,她忘記問霍承建來時的時間,怕他會在下邊空等。之後又把聲音刻意調低免得影響到別人,一切做完之後,安冉也累得不行,終於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天安冉起的很早,鬧鍾剛一響就反射性的從床上彈起來,火速關上,又安於紅平時設置的時間給她恢複原位。
小心翼翼下床,生怕因為床鋪的晃動而影響到其他人,隻可惜今天不是周末,她還要請假,不然完全可以說走就走,也不用跟老師打招呼。
看著窗外,遠處的雲猶如水墨一般伴隨著秋風流轉在天空各處,形成一幅巨大的山水畫,氣壯無比,驕陽不似夏季風發,它懶散的抬起頭,好像是硬生生被人拉起來的賴床之人,極不情願的,緩緩地向上攀爬著。
此刻她真想打開窗,對著窗外大聲喊,“大懶蟲,該起床啦,我今天要出去約會,你要好好工作,把大地照的暖暖的。”
安冉甜蜜的看了看昨晚霍承建停車的方向,卻意外發現,他居然已經停在了樓底下,難不成昨晚沒走?可是明明看著他調轉了車頭,安冉沒心細細想,而是以極快的且安靜的宿舍,打開宿舍門衝了出去。
時間太早,宿管還沒起床,不過好在門沒上鎖,估計是昨晚不高興忘記鎖門了,安冉小心的打開鐵門,興衝衝的就朝著停車的位置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