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婷走了,正如她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昏迷不醒中的蘇杭。
淒厲的慘叫聲仿佛山穀回音,在通道間回蕩。
讓原本信心十足的葉旭維等人麵如土色,局促不安。
“我說的對不對?給蘇家麵子,蘇家自當投桃報李給你滿意的交代。”星雨端著弟子送來的果盤美滋滋的享受道:“咱們也算間接做了件大好事,為蘇家除去吃裏扒外的蛀蟲。”
“既不傷私底下的感情,又演了出殺雞儆猴的大戲。”
“兩全其美,麵麵俱到,豈不悠哉?”
星雨搖頭晃腦的自我陶醉道:“料事如神諸葛亮,世間罕有星鳳雛。”
胡英捏著牙簽戳了塊芒果肉丟進嘴裏,含糊不清道:“星師兄,你一向言辭粗鄙,今天咬文嚼字的裝文化真讓我好不習慣。”
星雨表情一凝,怒視而笑道:“勞資什麼時候粗鄙過了?七歲背論語,九歲讀詩經,十一歲那年,我站在昆侖主峰山頂,冒著傾盆大雨,電閃雷鳴,創下了人生中的第一首詩。”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而我,用師傅的話說,我之才氣絕不遜色於曹植。”
“這一點,師姐可以為我作證,亦對我心服口服。”
我聽著有趣,連忙追問道:“你作了首什麼詩?念來聽聽。”
星雨仰起脖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將手中果盤丟給胡英,在中央空地上抑揚頓挫道:“遠看是朵花,近看似西瓜,到底是花還是瓜,回家問你媽。”
“噗。”
在後麵喝茶的小姨當場噴出,差點沒笑趴下。
我抖了抖嘴,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讚美”,索性絕望鼓掌道:“好。”
星雨傲嬌道:“好在哪,說說呢。”
我眼前發黑,不由感歎某人的臉皮之厚果真天下無敵。
連我刻意奉承的意思都沒聽出,還有臉問我好在哪?
尼瑪,這作的什麼玩意心裏沒點逼數嗎?
“押韻,另辟蹊徑的作詩風格使人眼前一亮,心境大開。”我口是心非的說道:“花,或是瓜,在漫天大雨中,凡胎肉眼極難分辨。唯有母愛,才是天底下最感人至深的情愫。”
“你以一首花那個瓜,充分表達了你對母愛的感恩,那綿綿不斷的感情,猶如黃河泛濫,波浪滔天……”
我言不由衷的惡心話還沒說完,星雨激動開口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有你李木。”
“嗤。”
背靠牆壁蹲坐的葉旭維抹了把臉,暗中偷笑。
星雨猛的抬頭,聲冷如刀道:“你在笑我?”
葉旭維默不作聲,腮幫鼓起,肩膀齊顫。
星雨大步上前,以強悍姿態掐住葉旭維的脖子,將他緩慢提起道:“我問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叫什麼星的,你他媽別太猖狂。”雲頌在後方跳腳道:“別以為搞定了蘇杭就能把我們一網打盡,蘇家是蘇家,我們是我們。”
“今天誰能平安無事的走出去還不一定。”
“你有膽子傷旭維一根毫毛,等下必要你百倍償還。”
“咳咳咳……”
被星雨大力掐住咽喉部位的葉旭維痛苦咳嗽,臉色紅漲。
他伸手想要反擊,順勢揪住了星雨的衣領,卻又無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