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荏苒,月痕日日被紫姬逼迫著學習吹拉彈唱,晃眼間也過了個把月。
“月痕,你來紫閣日子也不短了。媽媽我應該沒虧待過你吧?”聶紫姬撫起月痕嫩蔥般白細的手,瞅著月痕堪比天人的臉兒。
“近日來,多謝媽媽的照顧,才不至於讓月痕流離失所,媽媽待我如親女兒般,何來虧待之說?”連日來的景況,讓月痕深知處在青樓中,行事作風都得謹而慎之。
“是嘛?嗬嗬,痕兒,今晚也該是你報答媽媽的時候了。”紫姬攏了攏月痕垂落下來的發梢,舉止輕柔,但眼神裏卻透露著不可抗拒的顏色。
“全憑媽媽的吩咐。”違心地答應著,月痕極力隱藏著自己的表情。
“恩,這才是我的乖女兒。今後你就叫玉璟。”紫姬望著一臉錯愕的月痕,解釋道:“紫閣裏的人都會有一個新的名字。正如黎倩改叫黎錦,進了這,也就隻能忘卻過去,這點,我的好女兒不會不明白吧?”
“媽媽,女兒明白。”月痕無可辯駁。
“那你好好準備、準備下晚上的裝扮。”紫姬瞧著月痕一臉順從的樣兒,彼為得意。
“媽媽,晚上可否許我戴著麵紗?”因這月痕的容貌,再還沒正式掛牌前,紫姬總是許著月痕能夠以麵紗示人。月痕心裏雖是順從,可也不願就此墮落於紅欄青巷當中。
紫姬偏了偏頭,瞅著月痕,似要看穿她。想了會,點了點頭,出門而去。
月痕長長地呼了口氣,這一切,並非她所想做的,卻有不得不做,人生大概就是如此無奈。
夜色闌珊,車馬遊龍,紫閣一至夜晚門前總是熱鬧非凡。但並非人人想進便可進的,除了金銀外,紫閣還要求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紅粉處處香袖招,招來君憐買妾笑。擁得千人上層樓,夜夜歡歌裝羞貌。
紫閣內賓客如雲,聶紫姬早在前一日就把當紅的牌子懸了出去。城內官賈們聞風而至,一時間閣內竟有水泄不通之勢。
“諸位賓客們,”聶紫姬身著著翡翠撒花裙,笑著站於閣的正中,“今日,紫閣能有各位貴客降臨,真是蓬壁生輝!希望今晚各位能夠玩得盡興。”說完,閃下身來,直徑到月痕的房內。
“你到底好了沒?外麵的賓客們可是等待許久了。”紫姬微微有些慍色。
“已經好了,媽媽。”月痕款款走來。一身的淡粉綺裙,長長的秀發隻用了一根玉簪挽著,顯得十分雅致。因圍著紗斤,隻露出細長柳眉,濃密蝶睫,配著雙籠煙眼眸,似要仙化欲飛。
紫姬一見,呆了呆,道:“怎麼打扮得這麼素雅?算了,快登台去,客人在外麵等很久了。”引著月痕,一路向廳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