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璟連日來都是呆在瑾瑜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她也實在不想出去再惹什麼風波來,宮裏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上了自己了,隻怕這會兒是把自己認做公敵。
列楚翊卻一反常態,日日來玉璟這邊,但是卻沒有在這裏安寢過,而且每晚來這邊坐著,看書或者奏折,但是每到子時列楚翊必回自己的寢宮休息。
原本玉璟還為此擔心,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後來見列楚翊次次都如此,也就不怎麼顧及於他,她自己也自去看書,兩人相對無話,偶爾不過是喚下言兒添添香茶。
“你說什麼?王上並未在瑾瑜宮過夜?”寧妃用難以置信的口氣驚呼道。這怎麼可能?連日來王上夜夜去瑾瑜宮,居然沒有和玉璟上chuang。
“回娘娘,確實如此,王公公說每日王上必返回自己的寢宮休息,兩個人都是各幹各的,連對話都很少。”晴瑤說道。
“哼!”王後聽完有些氣憤,不自禁暴露出自己的內心所怨。
這個消息,無疑是暗示著王上對於瑾妃的寵愛,已經不是建立在一個王和自己的妃子了,極有可能是男女之間那純粹的情感。這點讓她實在不能接受。作為泖晉國的公主,她遠嫁而來,確實是帶著利益的,可是慢慢地,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王上,自己的夫君,她開始一心一意地為他著想,為了他、為了這個國家她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雖然兩個人平日裏總是相敬如賓,但她相信他還是有喜歡自己的,因為她是王後,這一輩子的命鎖早牢牢守固,生前都得追隨著他的人,死後也得同睡一王陵。她沒辦法阻止他喜歡上自己,但是至少她可以阻止別人靠近他,而且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可是現在……王後恨恨地捏緊了手,指甲把肉都掐出一塊淤紅來。
寧妃也氣得不行,怒罵道:“憑什麼王上天天去那賤人宮裏?也不知那賤人使了什麼媚術?”這會兒寧妃完全不顧形象了,連髒話都說了出來。
湘妃似有意味地笑著道:“王後,還沒到那地步。”
“恩?”王後疑惑道。
“臣妾看錦妃似乎有了主意了。”湘妃看向一旁的黎錦。
黎錦這幾日可是“清閑”不少,這種趨向去失寵的境況讓她充分認識到宮廷裏麵誰得寵誰得權的道理。隻不過她另外握了一張保護牌。一想到這裏,黎錦不覺微笑著,也許累時至少還有個肩膀可以依靠,那就夠了。可是……
黎錦笑道:“上次那局不也失敗了,這次隻怕是很難再能夠入套了。”
“就是,上次藥裏加的料也都被發現了。”寧妃嘟嚷道。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要不是我急忙阻止,你還不知道要怎麼個死法!”王後指責著寧妃,又氣又憤。
寧妃被這一指責,有些不好意思,隻好默不作聲。當時她也是氣不過就聽從了宮女的話,指使了個相熟的禦醫下了些微量的赤石脂,不過沒想到卻莫名其妙地被替換掉了,還想再弄時,卻被王後訓了一頓,隻好作罷。真是倒黴,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能夠保住她們漆氏能夠在這王宮裏立足。
“王後,過些時日好象是閔太師的壽辰了。”黎錦低聲喃喃,似乎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