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早就怒火中燒,咬牙切齒,他不閃不必,緊握鋼拳和光膀漢直接對了一拳。光膀汗哎呦一聲,倒退幾步,手蜷縮成雞爪狀。
陳宇不依不饒,跟上去抓住他的右臂一個反關節擒拿把他按趴在地上,沉聲道:“你仗的到底是哪家的勢?”,“哎呦,英雄饒命,饒命,我說,我家主人是新上任的太仆丞宇文遲……”。能這麼快就升遷到宇文化及身邊,看來朝中有人的確好辦事。
但是,不提宇文遲還罷,一提這個名字,陳宇怒火更勝,手一用力,就聽哢嚓一聲,接著便是光膀漢殺豬般的嚎叫,而周圍百姓卻無不拍手稱快。
其他打手一看,來的居然是個硬茬兒,丟下快半死的王福來不管,朝陳宇圍了過來。王福來脫身後,急忙把母親扶進屋裏,關上門守在門外。
陳宇本來出手就狠,在戰場上更是練出了一身的凶狠,再加上滿腔的怒火,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打手隻要和他接過招,無一例外的不是腿折就是臂斷,一時之間骨碎的哢嚓聲連綿不斷。
陳宇看著一地哀嚎的打手,目光最後落在光膀漢身上,走過去捏著他的脖子道:“剛才都誰侮辱過那個女人?”,“這……,英雄,我以後再也……”,陳宇手一用勁,那人立刻哀聲道:“英雄饒命,饒命,有我,還有二狗。”,說罷還生怕陳宇不知道,貼心的指了指一個膝蓋被陳宇一腳蹬碎,疼的在地上不斷打滾的人。
“很好。”,陳宇冷哼一聲,指力一發,直接擰斷了他的頸椎。光膀漢眼珠一翻,就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圍觀的百姓意識到出人命了,咋呼一聲四散而走。
那個叫二狗的人早已魂飛魄散,怎奈他膝蓋重傷,想跑都跑不了。陳宇漫步走到他麵前時,他已經嚇的大小便失禁,鼻涕眼淚一大把,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利索。
陳宇冷笑道:“今天你時運好,我不取你性命。”,在二狗剛鬆一口氣的時候,陳宇一腳跺在他命根子處……
這幫狼狽到極點的打手互相攙扶,拖著光膀漢的屍體落荒而走。
王福來上前跪拜道:“多謝英雄仗義相救……,我們母子感激不盡!”,陳宇趕忙把他扶起來:“別說了,都怪我來晚一步,真是對不住福進的在天之靈。”
沒想到王福來聽到哥哥的名字,反而憤恨道:“若不是哥哥臨陣脫逃,我們家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陳宇歎道:“你誤會了,你哥哥沒有臨陣脫逃,他不但奮勇殺敵,還救過我的命。”
王福來聽了眼睛一亮:“英雄,您說的是真的?”,“是的,走,進屋我慢慢跟你說。顯竹,把東西抬進來。”。池顯竹應一聲,把烏林背上的絹帛拿下來扛進屋裏。這東西除了做衣服外,還能當大麵額鈔票用。
王福來的母親換了身幹淨衣服,頭發也梳理的幹淨整齊,坐在榻上目光呆滯,眼神毫無光彩。被那些個狗賊當眾淫辱,對她來說比死還難受。
陳宇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她,隻能把王福進的事情說了一遍,希望能給她帶來些許寬慰。但是不管是逃亡還是陣亡,人都沒了,對一個母親來說,都是同樣致命的打擊。
陳宇又提到王福進打聽到的父親在河北竇建德處的消息,這時王福來母親眼睛才多少有了點精神。王福來喜道:“阿爹果然還活著,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陳宇點點頭:“你帶著母親一起去吧,到了河北就別再回來。我剛傷了他們那麼多人,他們肯定會報複,你們留在這裏凶多吉少。”,“那英雄你呢?”,“不必擔心,我上麵有人,不怕他們。”
王福來母親突然走到陳宇麵前跪下道:“我們母子蒙英雄搭救,本就感激不盡,但是……,能不能求英雄……救回我的女兒……”
陳宇忙道:“你放心,我還欠著福進一條命,不但要把你女兒救回來,還要給福進洗冤。”,“多謝英雄……”,王福來母親對陳宇拜了一下,才起身走進裏屋。
事不宜遲,陳宇起身往外走,王福來也跟了出來。陳宇問道:“小妹被抓去多久了?”,“一個時辰,求英雄想想辦法……,我妹妹才九歲,落到那幫人手上,不知要吃多少苦。”
池顯竹補問道:“令妹長的是什麼樣子,我們找到後也好確認下。”,“我妹妹叫王福鈴,耳後有顆痣,手腕上有個銀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