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轟然應諾,楊廣又道:“除此之外,另從江南召集僧尼,道士,女冠以及魚龍百戲班子一同前往。”,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笑道:“讓突厥人看看,他們不但打仗不如我們,玩樂也不如我們。”
下朝後陳宇就往家裏趕,一個月內就要動身,他還有些事情需要準備。
剛出應天門,就見迎麵來了幾人幾騎,為首者煞是眼熟。待走近一看,不是齊王楊暕還是誰人。而他旁邊那人,卻是老冤家宇文化及。
陳宇眉頭一皺,這倆貨竟然鬧到一塊去了,真是臭味相投,這以後玩起來可就熱鬧了。
楊暕也看到了陳宇,勒馬站定,臉上閃過一絲陰笑,拖著腔調問道:“陳將軍這是往哪裏去啊?”
陳宇暗歎口氣,上前拱手道:“末將拜見齊王殿下。”,“嗬,我還以為陳將軍的官職已經大到見到皇子也不用參拜了。”
陳宇嗬嗬一笑,心想半年沒見,這貨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你特麼怎麼不直接說‘我爸是楊廣’呢。
“殿下說笑了,齊王永遠是齊王,在下永遠都是在下。”,言外之意你永遠都當不上太子。
宇文化及一聲冷笑:“陳將軍,你的大靠山已經沒了,若是識趣,不如好好給齊王殿下效力。殿下寬宏大量,必然既往不咎,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陳宇也冷然一笑:“宇文太仆此言差矣,我為主上盡忠效力,主上賞罰分明,自會賜我官爵,我何必舍……,嗬嗬,殿下您說是不是。”
齊王臉色非常不悅,但偏又找不出什麼毛病,隻得冷哼道:“陳宇,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來日方長,我們後會有期。”,說罷策馬從陳宇旁邊衝過。
“恭送齊王殿下。”,陳宇說著拍拍被揚到身上的灰塵。
目送楊暕進入應天門,陳宇暗想這次陪侍主上北巡,恐怕不會是走一趟那麼簡單了。
回到家中,語兒伺候著給陳宇換下三梁進賢冠和漿紗朝服,換上寬鬆舒適的皂布單衣。
更衣的時候,語兒說道:“郎君,剛才楊文和欄子回來過一趟,匆匆的收拾了些細軟就離開了。”
“哦?”陳宇奇道:“他們又要出遠門?”,“是的,楊文說將作監一多半人都跟隨宇文大匠,到北方榆林郡給主上建造一座能走路的宮殿。”
今年,楊廣下令改州為郡,同時又改革官職。陳宇也從左衛將軍變成了左翊衛將軍,統領“外軍”驍騎營。而宇文佑靖則統領內軍中的“勳侍”。
“郎君,”語兒又問道:“我見過這麼多宮殿,還從來沒見過能走路的呢,真的有嗎?”
陳宇笑道:“隻要主上說有,它就一定會有。想不想去見識見識?”,“當然想啊!”,語兒樂道:“我倒要看看,楊文他們是怎麼讓宮殿長出兩條腿的。”
“那你隻要和我一起跟隨主上北巡,就能見到了。”,說罷又附到語兒耳邊,“這一路上,郎君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就統統交給你了。”
語兒聰明伶俐,怎麼聽不出什麼意思,羞道:“語兒才不要呢……”,“真不要?真不要我就帶你姐姐去咯。”,“別……”,語兒急道:“姐姐還在守貞,你別動她了……”
陳宇得意的一笑:“所以,你就替你阿姐代勞,把郎君我收了吧,哈哈。”,“郎君你真是的……。隻不過,這一路上隻是騎馬走路,恐怕都很無聊的啊。”
“有我在,怎麼會無聊呢。”,“郎君您是將軍,要忙大事的,怎麼顧的上我。”,“所以以前我教了你騎馬,你記性好,字也寫的又好又快,這次就當我隨身侍從,幫我處理些文案,記錄一下行軍手記。至於晚上,隻要不直寢,那就隻剩下咱們兩個人咯……”
語兒嬌羞一笑,內心隻怕是既期待又緊張,女兒家的矜持讓她口是心非道:“那也很無聊呢,一點都沒有呆在家裏好玩。”
陳宇搖搖頭:“不會,主上還帶了魚龍百戲班子,和尚尼姑道士道姑,”,又低聲道:“看來咱們主上很會享受生活啊,你也能沾沾光看個樂子了。”
語兒麵顯得意的笑笑:“郎君,這你就不懂了吧。主上帶上他們,可是深有用意的。”
“哦?”,陳宇好奇道:“那你倒是說說,主上有什麼用意?”
“以前我在宮裏的時候看到過,那些來朝拜的草原使者,見到我們的幻術和百戲,都驚歎的不得了。那表情就像我們大隋有很多神仙似得。有個好像叫室韋還是什麼的部族,見到我們有人能從嘴裏噴出火來,還有人能背著山走,驚的當場跪拜,說什麼什麼大神降世。郎君,你說主上帶上他們去給突厥啟民可汗表演,會不會把他們也嚇一跳?”
陳宇眼前一亮,心說原來如此,早知道穿越前也學個大變活人什麼的,讓他們開開眼。又用拇指食指在語兒柔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看不出你還有這般見識,連我都沒想到這些。”
語兒笑道:“郎君每天都在研習兵書戰策,對這些旁門左道自然不會留意。但是旁門左道也有他們的用處,隻要用的恰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