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不怕死的人,才有資格活著……?”,宇文承基把這句話默念一遍,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將軍,請問此話何意?”
陳宇難得的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在我這裏,怕死的人,都死的最快,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大將軍。”,宇文承基從未上過戰場,對這句話自然沒什麼體會,聽了也隻是模棱兩可。不過對他來說,有的是時間去切實體會。
說完之後,陳宇轉身對李枚第道:“那兩個突厥人到了沒?”
李枚第回道:“早就到了,一直在後麵等著呢。”
“好,去人叫他們過來。”
兩個從人領命去了,李枚第小聲對陳宇道:“宇哥,剛才你老說突厥人怎麼樣怎麼樣,擺明了以後有機會就要跟突厥人幹。現在你讓突厥人給咱們當師傅,妥當嗎?”
陳宇微笑道:“妥當的很,主上讓長孫晟特意物色了兩個落魄的突厥勇士。這兩人在突厥那邊不得誌,所以很容易就被收買了過來。跟著我大隋吃香喝辣,還有官位,何樂而不為。其實咱們中原也有人到突厥那邊過日子的,尤其是戰亂時候,這沒什麼奇怪的。”
李枚第微微搖頭:“我還是信不過這些蠻子。”
“我也信不過他們,所以平時還得看緊點。”,“明白了。”
兩人說話間,營門外來了幾人幾騎,朝這邊奔過來。
“來的挺快啊。”,李枚第隨口道。
陳宇搖搖頭:“他們不是突厥人,是宮裏派人來了。你在這隨便講兩句,我去看看。”,“好嘞。”
陳宇策馬迎上去,待走近了,卻發現竟然是若穎身邊的那個內侍太監。
“大將軍,咱家這裏有禮了。”,內侍見了陳宇,急忙下馬躬身施禮。
陳宇也下馬拱手道:“不必多禮,諸位一路辛苦,先隨我到營中稍事休息。”
內侍推辭道:“大將軍客氣了,我是替公主來給您捎個口信兒的。”
聽到若穎的消息,陳宇臉上浮出一抹微笑,急切道:“小穎她怎麼樣,一直都還好吧?”
回到洛陽的第一天,楊廣就給陳宇和若穎定下了婚事,所以自那以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麵了。因為當時的風俗以為婚前新郎新娘見麵是不吉利的。這也給陳宇平添了幾分思念和焦慮。
“大將軍且放心,公主一切安好,隻是因為日夜思念大將軍,又不得相見,心下憂愁,人有些消瘦。”
陳宇會心的笑笑,心說這妮子看來和自己也是一樣的心思啊。
“咱家此來,是為了向大將軍傳個口信兒。主上已經命人擇了良辰吉日,就在三月十六。大將軍雖然軍務繁忙,但也要早作準備啊。”
陳宇點頭微笑道:“知道了,我會安排的。現在已經是晌午時分,幾位就在我大營中用膳吧。”
“謝大將軍美意,不過咱家還要回去向公主複命,不敢多做打擾,這就告辭了。”
“好,那我也不強留了。告訴若穎,讓她每天都高興點,吃好睡好,安心等著給我做娘子。”
內侍微笑道:“是,咱家一定把話帶到。”
看著內侍遠去的背影,陳宇不由得暗想,自己的終身大事終於定下了。剛穿到隋朝的時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隋煬帝楊廣的女婿。
腦海中浮現出若穎嬌小可愛的身影,陳宇首先想到的卻是一件“麻煩事”。現在的若穎,對男女之事什麼都不知道,新婚那晚,可有的忙了……
回到營中,陳宇正聽到李枚第在口沫橫飛的訓話。
“作為火山營的一名騎兵,要對自己的戰馬了如指掌。你可以不知道胯下的女人腰上有幾塊肥肉,但必須知道胯下的戰馬身上有多少膘!咱們騎兵上了戰場,憑的就是那股子衝勁,若是因為缺膘而耗盡馬力,便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從今天起,你們要做的,就是適應馬背上的生活,一天到晚,不管幹什麼,都要在馬背上,吃喝也不例外,沒有將令不準下馬。就算是從馬上掉下來,也得給我再爬上去。”
李枚第訓話的檔兒,兩個突厥人也趕來了。
陳宇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從他們身上的傷疤來看,的確是久經戰陣的老手,隻要他們不藏私,對這些小公子們傾囊相授,就足以把這些新兵訓練成一支勁旅。
一個月後,火山營大營外,陳宇和李枚第用讚許的目光,看著魚貫進入營中的少年騎兵們。
“宇哥,沒想到啊,這趟一千多裏的拉練,這些公子哥們還真能撐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