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別哭了,我讓兒子用那個什麼什麼博客,還有郵件給咱女兒發了很多封郵件,都沒消息,不過別擔心,沒消息就是好消息,閨女的性格你是知道的,生存能力強,再說她也快三十的人了,沒事。不跟家打電話就不打。”安建峰拉過妻子的胳膊將她抱在懷裏,自己卻先紅了眼眶,這小妮子也是忒狠心,當年遭了車禍,昏迷了那麼長時間,醒了就忘記了前塵往事,還好她那時還記得父母和兄嫂,也算是萬幸吧。
當年老倆口沒辦法給她辦出國,誰想到這孩子出國沒兩年就斷聯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邊出了什麼事,安建峰讓兒子聯係了那邊的學校,得知那孩子還在學校上學,這才放了心。
“老婆,你要是太想孩子,我們回頭辦張護照去看她,她是失憶不是失蹤,別擔心。我倒是希望她都忘了,黎家那一家子都不是東西。忘記了正好,回頭女兒給帶回個金發碧眼的洋女婿 ,我都要去廟裏給觀世音娘娘燒高香了。”安建峰打趣道。
“你個老不正經的,又胡說,你那姑娘就是隨你的那張臭嘴,她當初但凡走點心,也不會著了那群王八蛋的道。”
夫妻倆發現女兒和女婿的異常是在婚後第二年,老兩口叫女兒女婿來家吃飯,照例兩口子拎著一箱子牛奶,一桶花生油來看老丈人,落座後,安建峰去炒菜,中途發現油桶空了,安建峰隨手拎過女婿拿來的那桶油就往鍋裏倒,當時誰也沒反應過來有何不妥,但是吃飯的時候,在飯桌上安知意突然臉頰紅腫,呼吸困難,暈了過去,家裏人這才反應過來,她過敏了。
事後,心思敏銳的李清藍馬上意識到不對,她在急診室裏質問黎墨琛,“小黎,你跟我說實話,你和小意不會相處出了什麼問題了吧?”兩個青年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快兩年了,怎麼會連老婆吃什麼過敏都不知道啊?”
“你說實話,我家姑娘自小就花生過敏,我家意意從小就乳糖不耐受的,你這個丈夫是怎麼做的,你不會連這事都不知道吧,還是你倆根本就沒有……”
“媽媽,我們沒有……”當時那黎墨琛急忙否認,但那解釋地態度,還是沒有逃過李清藍的火眼金睛。
“知意,你怎麼說,……”李清藍扭頭看向女兒的方向。
“媽媽,他不是故意的,是我沒跟他說,媽,我們這陣子一直各忙各的,他工作忙。我們兩一直吃外賣。”
當時倆口子沒太在意,直到車禍發生,安雲卿才從黎家傭人那裏知道這家人的卑鄙之處,結婚期間黎墨琛竟然一次也沒碰過他妹妹,老倆口更是極為憤怒,這家人將她的女兒置於何地啊,又怎麼忍心做出這麼豬狗不如的事來了。
但家裏人更多的百思不得其解,兩個人不是發小嗎,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女兒被撞了後送到醫院身邊除了包、手機,還有一本離婚證,他們這才知道兩人剛離婚,想來女兒應該是離婚了,但是又被什麼事刺激到出了車禍的,是精神恍惚??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而黎墨琛是三天以後才出現的,身上滿身酒氣,這時安家夫婦已經把女兒轉院了,黎墨琛撲了個空。醫院的人對他說,安知意死了。所以,後來安家夫婦特意給女兒買了塊墓地,舉行了一個葬禮。
安知意此時還在昏迷,車禍撞斷了她四根肋骨,鼻骨也被撞斷了。事後安雲卿從黎家搬回的日記本裏,大家看了日記,才明白發生了什麼。安建峰咬著後槽牙,憤怒地道:“這死小子是怎麼敢的,我好好的閨女被他們磋磨成這樣!”
事後,黎家人來吊唁,安家夫婦在葬禮上,還提起歸還黎家股份的事,還是黎舒城上道,連忙極力推辭。
“老安,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當初這我開公司要沒你那筆啟動資金,我上哪裏成事去啊,股份就算了,知意出了那樣的事,誰也不想的,我現在也沒辦法上哪兒賠給你一個現成的女兒去。”
“不好吧,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家不占你家便宜,這股份在我們這裏也沒用,我們女兒都沒了,要這勞什子股份有啥用啊!再說我女兒已經跟你們兒子沒關係了。我老安家不缺這錢,我女兒在天之靈也不想看見他!”安建峰連看都不想再看到這家子人,他手指著黎墨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