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被上流社會所喜歡,所以,在這個拜高踩低的地方,她沒有朋友,她本人也不喜歡去那種地方,所以,那種地方後來她就很少去了,後來,他聽說她是一名畫家,本人也有些倨傲,基於這些,象齊睿這樣的高門紈絝對她沒什麼好印象,總覺得她人拽拽的。
“完了,我闖禍了,以後這酒是不能喝了!”齊睿懊悔地給了自己臉上一巴掌,他雖紈絝,但並非沒有一點底線,聊個天就聊出了人命,“墨琛,你害死我了,我去,聊天聊出人命。媽的!”他扶額,皺了皺眉頭,心慌起來。
“不,她沒死,我有感覺,她一定是生我氣了,躲到了什麼犄角旮旯地方。”黎墨琛紅著眼睛,這些年他過的渾渾噩噩地,日夜顛倒,家裏要給她安排親事,都被他拒絕了。
他恨自己,那兩年為啥要對她那樣,他知道錯明明就不在她,他處心積慮的讓他入坑,就這樣把人害死了。他懊悔,工作之餘,每天都把自己灌醉,他不敢回家,回家一看見那一屋子的東西,就想起她對他的好,那女人見了他從來都是笑臉相迎的。他回家,她會拿來拖鞋讓他換上,會問他累不累,也會準備熱熱的飯菜,他胃疼,她會煮那種稠糊糊的米粥給他,兩年裏她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他,她會苦等他回家,但是他卻對她不屑一顧,棄如敝履。可是當她走了,沒有了她的房子空空的讓他害怕,剛才那女人驚鴻一瞥,重又喚醒了他對她的那最深層的美好回憶。
那個女孩,小的時候就喜歡逗他,時常給他整點事,比如給他書包裏塞個小青蛙,在他語文書上畫個小人,他總嘲笑她不象是女孩子,沒個女孩的樣子,她卻從來沒當一回事,他也喜歡趁著她打瞌睡時給她畫個小王八,或者用晾衣架的小夾子夾著她的小蘋果臉。
小的時候,他是喜歡跟她玩的,還喜歡湊到她邊上聞她頭發的香味。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上了小學後期分班,再後來,他和她分別去了不同的中學,初中、高中,那時他倆還不時見麵,再後來,他給她寫過信,再之後……事情就偏離了希望的主線。
自己後來是怎麼了,為什麼就是看她不順眼。最後還間接害死了她……
知意,那個女人,是你嗎?
知意,那雙眼睛太像她了。
當年的她是多麼張揚恣意,靈動美好,毒舌,出口成章,也能出口成髒,她從來都是那麼耀眼,是他瞎了心,自私到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讓她愛上了他,卻忍心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變著法的磋磨掉她的光芒,卻又對她不聞不問。
黎墨琛皺著眉頭,靠在那裏不言語。
齊睿起身走幾步,又折回來,推著黎墨琛的胸膛怒道:“墨琛,聽哥一句話,你聽我說!”
看著黎墨琛那個執迷不悟的鬼樣子他就來氣,“你他媽看著我,跟你說,我齊睿雖然是個紈絝,但有一點我要說,要是走了的安小姐真回來了,我也勸你慎重,你之前對人家那樣,別說我,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放手吧,不然,出了什麼事都是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