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候你們再來京城看看。”林黛玉道,“我今兒也是來的巧了一些,正好看見了你們。”
林清玉正在和王熙鳳寒暄,得知她是帶著板兒還有賈芃來考童生的。
“我看你們暫時就在王府住下,等到了考試那一日,自有人送他們前去的。”林清玉道。
王熙鳳道,“那怎麼能行,我們這麼多人住在王府,也是麻煩的,我看還是在外麵租個房子的好。”
“外麵的房子哪裏有王府的好。”林清玉道,“樣樣都俱全一些,再說也安靜,好讓兩個孩子讀書,再說我也難得見兩個妹妹,在一處說說話也好。”
“王妃娘娘這樣說,我再推辭倒是顯得我矯情了。”王熙鳳笑道。
賈棠牽著賈芃的手,對著板兒道,“剛才你是不是臉紅了。”
“我,我什麼時候臉紅了。”板兒搖頭,“你看錯了吧。”
“分明就是。”賈棠捂著嘴巴笑了起來,“你也有這個時候呢。”
“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呢。”板兒扭過頭去,沒想到身上掉落下一根簪子。
賈棠從地上撿起來,“好漂亮的簪子啊,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當然是買的了。”板兒想要拿回來簪子,卻被賈棠躲開了。
“怎麼我連看都不能看了。”賈棠哼了一聲,“你一個男子,買這個簪子幹什麼。”
板兒摸了摸鼻子,別扭的道,“送人。”
“送人?送給誰啊?”賈棠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不高興,說話也酸溜溜的,“你能送給誰啊,就算是送了別人也不一定要。”
“為什麼?你不是說這個簪子好看嗎?”板兒道。
“我說好看有什麼用,那也得看你送的人好看不好看。”賈棠賭氣似的把簪子舉到板兒跟前,“還給你吧。”
“可我...就是送給你的。”板兒道,“剛才買的時候就想著送給你了。”
賈棠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你...你沒事幹送給我這個幹什麼。”
板兒盯著自己的腳尖,“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送給你,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拿去退了。”
“誰說我不喜歡了。”賈棠一下子把手給縮了回去,“既然你送給我了,那這就是我的了。”
“嗯,你願意收下就好。”板兒道。
兩個人之間別扭起來,都不說話了,賈芃左看看右看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都沒聲音了。
“板兒哥哥,我也要。”賈芃開口道。
“你要什麼呀?”賈棠道,“有你什麼事兒。”
賈芃道,“板兒哥哥給姐姐你東西了,可是沒給我,我也要,不給我,我就跟娘說去。”
賈棠一把捂住賈芃的嘴巴。“這件事情不許告訴娘,你要是聽話,回頭我給你買糖人吃。”
“好。”賈芃一聽說有糖人吃,連連點頭,“我不告訴娘。”
“你要是說了,這輩子你都吃不到糖人了。”賈棠道。
賈芃搖頭,“絕對不說。”
賈棠看了一眼板兒,臉色微紅,一隻手抓著賈芃,一隻手拿著簪子,“快走吧,咱們去花園看看。”
“姐姐記得給我買糖人。”
“知道了知道了,再吵把你扔出去了。”賈棠道。
賈芃緊緊的捂著嘴巴不敢說話了,板兒跟在他們身後一同前往花園。
前麵眾人說起來了寶玉都有些沉默,沒想到寶玉一去不複返,連個信兒都沒了。
“姑媽也來信提過,找了許長時間也沒見寶玉。”王熙鳳道,“真不知道他哪兒去了,這要是太太們回來我可怎麼交代。”
林黛玉道,“這事兒也與璉二嫂子無關,畢竟是二哥哥自己出門去的,也不知道他往何處去了。”
“是啊。”探春道,“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可都沒見到人。”
林清玉道,“這次你們前來怎麼沒見襲人。”
“她早就回家去了。”王熙鳳道,“年前她母親去世了,寶玉又不見了,她哥哥嫂子留著她住下了,這樣也好,她們一家子團團圓圓的,那些日子也多虧了襲人幫忙。”
“原來是這樣。”林清玉記得襲人好像是和蔣玉菡成親了,不過現在結局已經改變許多,襲人到底如何也隻有她自己決定了。
史湘雲已經成親離開了京城,這些時日也總是寫信過來,相互聯係。
“咱們姐妹好久沒在一起了。”林黛玉拉著兩個妹妹的手,“你們可要多住幾日才是。”
探春笑道,“就算是我們多住幾日,黛玉姐姐也沒空常來,你現在懷著身子呢。”
“這也無妨的。”林黛玉道。
王熙鳳笑道,“我今日可是沾了你們的光,能在王府住上幾日,也能再風光一回。”
“璉二嫂子就當這裏是你自己的家,多住上幾日都是行的。”林清玉道。
“但不知王爺何時回來...”
“他前去蘇州了。”
王熙鳳鬆了口氣,要不然丟了林清玉的臉麵到底是不好的,“原來是是這樣,怎麼也不見兩個孩子?”
“隨著他們祖母去國公府了。”林清玉道,“這國公府乃是太妃的母家。”
有了王熙鳳她們前來,王府就熱鬧了許多。
探春和惜春陪著林黛玉去花園去了,留下來林清玉和王熙鳳兩個人說話。
王熙鳳說了探春的事情,“我想著這事兒也不能強求。”
“是啊,總得問問三妹妹自己的意思才是。”林清玉道,“三妹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
王熙鳳道,“她要是個男子,必定能有自己一番事業,可誰讓咱們是女子,就隻能宅在這後院之中。”
“三妹妹的事情二嫂子別急,三妹妹這樣好,總會有好姻緣的。”林清玉道。
“王妃娘娘說的是啊。”王熙鳳道,“不說三妹妹,這四妹妹也快到了適婚的年紀了。”
林清玉道,“現在璉二嫂子可有的忙了,不止是三妹妹和四妹妹的婚事,還有棠姐兒以後的親事呢。”
“棠姐兒還小著呢,我還想讓她多留兩年了,她這個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去,嫁到誰家能安分。”王熙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