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能因為我來自一千年後,我不象如今的魏朝女子,嫁人後,便以夫為天。夫妻是並列的兩個字,不是一前一後。你真心愛一個人,就要為她保重自已、讓她不要為你擔憂,其他的都是其次。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換作我突然失蹤了,你得不到一點音訊都沒有,你會如何?”
“不準說這種話。”劉煊宸一個勁步上前,手堵住了雲映綠的嘴巴,撕心般的劇痛讓他的聲音破碎暗啞,“朕做錯了,再不會有下次。不管是你恨朕還是愛朕,朕都要把你緊緊抓牢,不準離開朕半步。”
“皇上,不準就離不開嗎?你鎖得住身、鎖得住腳,你能鎖得住心、鎖得住夢嗎?”雲映綠喃喃輕問。
劉煊宸緊握著她的手,眼裏充滿了溫柔、自責及濃濃的愛意,他深深凝望著雲映綠清麗的容顏。
天何時黑了,月光已經悄悄移上天際,清亮銀白的光輝輕泄而下,流灑進寢殿內,照映著雲映綠的臉頰,在上麵微微添加一抹溫潤的瑩光。
“我會鎖得住你的心、你的夢,宛白。”他用沙啞的聲音一再地重複愛意,手掌輕移,攏進她的腰間,讓她貼上他的胸膛。
他會不惜一切,讓他們之間恢複如初的。
雲映綠緩緩合上眼簾,沒有推開他的雙臂。
因為不舍,因為還有。。。。。。
劉煊宸雖說沒有修改國號,但還是對朝庭進行了大刀闊斧般的改革。一大幫遺老,在得到了一大筆養老金之後,被勸慰告老還鄉。那些個曾經為齊王跑前跑後的、又任著重職的官員,以一個溫和的理由,被移到一個閑適的位置,喝喝茶、侃侃山,打發著無聊的時光。劉煊宸今年還決定開設已停置兩年的科闈大考,準備為朝庭注入一批新鮮力量。
虞右相還是右相,虞晉軒仍被派往邊境,繼任兵部大元帥,一些外放各州府的官員,表現傑出的,陸續被調進東陽擔任要職。
杜子彬上折請求外放,被劉煊宸一口拒絕,責令他即日起調查七年前國庫丟失幾千萬兩庫銀一案。聽說事情已有了一點眉目,似乎涉及到遠在老家養老的祁左相。這不,祁公子緊張得都關了伶雲閣,急匆匆出京去了。
皇上一道聖旨,把個朝中眾臣是忙得顛顛的,內務府也沒閑著。
東陽城的居民發現東陽城又出了一件稀奇的事,在禦街上開了一家很大的門麵,這兩天正在裝修。門匾已經掛上去了,叫“皇賓醫館”,說是皇上為皇後娘娘開的,但皇後娘娘隻是主診,其他的娘娘也會出宮替人看診的,太醫院的太醫是客診。
內務府負責醫館的裝修和采買,門麵布置的圖紙是娘娘畫的,采買的物資是娘娘列的。
這可是個西洋景,東陽城多的是藥莊,醫館這還是頭一家。不過,皇後娘娘那醫術可是名不虛傳的。
東陽城的人又多了一樁話題,茶樓、飯館,客人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那家皇家醫館嗎?”
這醫館未開,就紅遍了天。
雲映綠到是不忙。不用監國,她多的是大把時間。妃嬪們的課移到了下午,她和以前在太醫院一般,偶爾也會為妃嬪和宮女診診脈、看個小毛小病,提供點美容建議,也算是實踐教學吧!
有她的地方,身邊總圍著一群女人,遠遠地就聽到上千隻鴨子嘰嘰喳喳。
羅公公笑著對劉煊宸說,哪裏笑聲大,皇後就在哪,好尋著呢!
劉煊宸說,朕在這宮中,魅力越來越不如皇後。羅公公,你說朕與皇後,誰比較英俊?
羅公公咧嘴直樂,皇上兩口子真逗。
逗什麼?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多大的改善。
但劉煊宸並不灰心。
除了上朝之外,他不管是在禦書房批閱奏章,或私下接見從各州府回京的官員,都會拉著雲映綠在一旁陪伴。
對於她,劉煊宸極有耐心。從不介意她三不五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他不聞不問,也沒有不滿自己對她如此看重與付出,卻得不到她一絲感動與欣喜的回應。
處理朝政之餘,他會和她逛遍速個皇宮,聽樂、下棋,遊湖,賞花。。。。。。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專寵與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