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連忙接過望遠鏡,透過望遠鏡,靜思園那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和兩輛卡車。

卡車上站滿荷槍實彈的士兵,車頭頂上還設置有機槍。

“這是有人要走了嗎?”

果然,一位上將軍銜的將軍在一群將軍的簇擁下,來到了小轎車旁。

當那位上將轉身和送別的將軍握手告別的時候,張遠看到了那位被自己曾經俘虜過的王堯吾!

上將與眾將軍一一握手後,上了小轎車,隨後那兩輛載滿士兵的卡車護送下離開靜思園。

“我靠,那上將應該就是何應勤!和他第一位握手送別的中將就是陳詞修!35年,那家夥還沒授上將銜!”

張遠想起現在才1935年,陳詞修是1947年才授上將銜!

張遠的望遠鏡一直盯著陳詞修,要記住那家夥的相貌!

小轎車走後,那群將軍陸續返回湖心島。

走在最後的是陳詞修和王堯吾,兩人邊走邊聊,王堯吾低著頭,看得出,王堯吾的心情不好。

“確定你們住在湖心島就行!嗬嗬,你以為住在湖心島就躲得安全了,那隻會是你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 ,想逃跑都難!”

確定了目標所在地,

在製定行動方案之前,張遠準備在今晚先從水路潛水到湖心島偵查陳詞修和王堯吾的確切地點和敵人防禦情況。

晚上十二點,為了不驚得敵人,張遠一個人潛水過去,陳龍和玉虎在彙雅軒茶樓附近接應。

張遠沿著湖邊慢慢的靠近湖心島,在距離湖心島橋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一個下潛,順著湖地向湖心島潛過去。

湖心島的房子後麵那塊小空地上,種有兩棵柳樹。

張遠就是奔著柳樹根去的。

當張遠爬上岸的時候,冷得一哆嗦。

剛剛過年,立春才過兩三天,江南還是料峭春寒,也就在張遠裹著緊身衣褲,要不然凍得手腳冰涼,還怎麼行動?

盡管穿著緊身衣褲,張遠還是靠著柳樹,調整了一會兒呼吸,稍稍活動了手腳,這才爬上柳樹,順著樹杈爬上了屋頂。

張遠到了屋頂上,這才看清楚這湖心島的房子構造,這是兩排四合院,中間是聯通湖心島的橋,四合院中間是院子,張遠這邊的四合院是五套四合院排列整齊的連在一起的。

也許是敵人占據這裏的原因,五個院子中間的圍牆都有門連通,而每道門都有兩名哨兵站崗執勤!

張遠在屋頂上俯下身傾聽屋裏的聲音,根據屋裏傳出來的鼾聲和鼾聲分布位置,這靠近湖邊二樓住的是警衛,足有警衛連!

警戒森嚴!

這是張遠的第一感覺,想無聲潛入這四合院幾乎不可能!

張遠在屋頂吹著冷風,差點打個噴嚏!

嚇得他連忙捂住嘴巴,擰緊鼻子,強忍著把那口氣往肚子裏咽,等打噴嚏的那股勁過去,張遠才摸了把眼淚,心裏忍不住咒罵:

“等抓住那兩個家夥,老子非凍他一天,也嚐嚐打噴嚏的滋味!”

這邊的房子構造是這樣,路那邊也是差不多。

張遠一時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辦法進去,在屋頂上吹冷風也難受,如果再來一次打噴嚏,那就不知道還壓不壓得住打噴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