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遷都長安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回許都吧!”
寧容坐在曹操的身旁,有點疑惑的問道。
“是啊!三年了……這裏的變化可真大!”
曹操也是感慨的說著,三年前他率領文武百官遷都長安,留下夏侯惇鎮守許都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適才朕自學院門口而來,但見外麵車水馬龍,無數的年輕人滿懷渴望的學院,內心也是激動不已,當年咱們草創天下時,也是這般誌氣恢宏吧!”
“歲月不饒人,陛下開疆擴土,定鼎華夏,後世子孫定然以陛下為楷模!”
寧容這話可不是拍馬屁,對於祖宗禮法不可逾越的千年鐵律他可是知之甚詳。
“咳!陛下不是讓伯言來主持學院搬遷一事嗎?今又為何親自來此?”寧容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陸卿說起搬遷之事了?”曹操聞言一愣,轉頭對著陸遜問道。
“回陛下,微臣尚未來得及說!”陸遜語氣平靜的說道。
“如今荊州書院,穎川書院,國子監皆在長安城,而唯獨學院還坐落在許都,而且……如今學院數千學子,這許都城還是太小了!”寧容笑盈盈的解釋道。
“若論見微知著,洞察先機之能,天下無出致遠之右!”
曹操聞言不無感慨的說道,這話也就是寧容說出來他相信。
“學院與書院這些年的作用朕看在眼中,因而朕特在長安城外批了幾處地方,如今工部仿照學院的樣子已經打造了一座新的學院,朕希望這顆樹能夠不斷壯大,為後世子孫提供果實!”
“怪不得奉孝這家夥三年不回來,如此說來這學院的建造便是你在監造了!”
“嘿嘿……若想請你這位隱侯出山,不出點力氣怎麼行!”
郭嘉說的很是隨意,可是聽得寧容卻是大為警惕。
“陛下,如今朝堂格局穩定,臣實在不適合涉入朝堂,更何況……江山代有人人才出,機會還是讓給年輕人吧!”
寧容趕緊對曹操拒絕道,朝堂那個大染缸,他可是不想進去了,尤其是這些年來秦王曹植的名聲如日中天,甚至隱隱間已經蓋過了太子曹昂。
而他身為曹昂的師傅,身份卻是有些敏感。
“唉~”
聽到寧容的拒絕,曹操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滿,就像是他早就知道會如此一般。
不過……
“致遠有所不知,朕快不行了,想當年騎著戰馬奔跑千裏不在話下,可是如今……就是在宮內騎會馬都頭暈的難受!”
“這怎麼可能!”
寧容聞言一驚,一雙眸子盯著曹操的臉頰,看著那潮紅的氣色心中卻是泛起不祥的感覺。
“陛下……”
寧容伸出手指對著曹操示意道。
“嗯!”
曹操倒是也不以為怵,畢竟君臣數十年了,寧容的秉性他自然是清楚的。
手指輕輕的搭在曹操的手腕之處,寧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這是外強中幹之相!
“陛下您……您還是要保重龍體要緊啊!”
寧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曹操對他的好他自然記在心中,雖然當初他們之間也是有隔閡的,可是十年過去了,他們反而更加珍惜那段風風雨雨的君臣情。
“致遠你恐怕不知道,那孫策與周瑜占了南洋的一座島嶼,重新建立了吳國,交州刺史荀貞曾多次上奏,言及孫吳將來會是朝廷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