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前麵那輛車!”沉聲衝著吼了一句,看也不看就從錢包裏抽了一疊紅色的票子出來放到司機腿上。
待到車子橫過前麵那輛車的頭,還沒等停穩,就迫不及待地推門下車。然後兩大步繞過去,把良宵從另一輛出租車裏拖了出來。
司機嚷嚷著還沒給錢,他就幹脆抽出錢包裏剩下的票子都抽出來,從車窗縫隙扔進去。“你跑什麼!和我賭氣也不用拿命鬧著玩兒,撞到怎麼辦!”他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拖著良宵就往樓門口去。
周錦宸動作粗魯,態度惡劣,良宵被拽的生疼,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邊往後掙,邊拳腳相加往他身上招呼。
“誰和你賭氣了!你發什麼瘋,給我放手!”
周錦宸被踢中迎麵骨,悶哼了一聲,疼的直皺眉,手上卻力道不鬆,“你給我老實點兒!”吼完,手臂驟然在她腰間勒緊,欺身上前,低頭精準地捉住了她微張的雙唇。
熟悉的氣味兒包圍下,良宵怔愣住。
周錦宸趁著這個空擋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肆意而入一路攻城略地。他的吻略顯粗暴,似乎帶了些懲罰的意味。
良宵唇上吃痛,回過神,拚了命地在他懷裏閃躲撲騰起來。
周錦宸燒了兩天,力氣卻絲毫沒有減弱,胳膊一勒,雙腿一夾,便輕鬆地將人牢牢控製在自己懷裏。
兩具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再也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良宵羞憤不已,閃躲不過,就張開嘴,尖利的牙齒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兒在兩人口腔中彌漫開來,周錦宸吃痛皺眉,終於離開了那雙被蹂躪的紅腫唇。卻並沒鬆開懷抱。
他漆黑的眸子幽深,盯著良宵憤恨倔強的模樣的看了一會兒,忽然“嗤……”地一聲輕笑了出來。薄薄的唇邊尚帶著血跡,這一笑,竟是帶了幾分從未有過的邪氣感覺。看的良宵不由皺眉。
兩人對視了一小會兒,周錦宸表情忽然柔和下來,用一種十分篤定的語氣說:“你還在乎我!”
其實剛剛在醫院看見她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怕了,怕她的眼中隻剩下無所謂的淡漠。
良宵一愣,眼中有狼狽更有痛苦,然後麵上浮現出一絲破罐子破摔的無畏,昂頭反問,“那又怎麼樣?!”
“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好!”
“因為賀菲菲?!”周錦宸眼神一暗,“良宵,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和她……”他急急地欲解釋什麼,可話還沒說完一輛黑色的轎車便緩緩滑過停了下來。
然後,車門推開,西裝革履的沈子嘉推門下車。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滿臉微笑地站在兩人麵前,“良宵,好久不見。”頓了頓,客氣地衝著周錦宸微微點頭,“這麼巧,周總也在。”
周錦宸滿臉冷笑,哼了一聲,不等良宵開口和他打招呼,率先搶了話頭,“沈總恰巧路過?不好意思沈總,我和良宵還有些事情要辦,不然就請您上去坐坐了。您自便!”
說完扯了良宵的胳膊就走,卻不料沈子嘉竟然伸出手,將他的去路虛攔住。
“等下!”他話是對周錦宸說的,眼睛卻滿是溫柔地看向良宵,“良宵,今天不是我找你。”說著,神秘地眨眨眼,朝身旁的車努了努嘴,“你看,誰來了?”
良宵皺眉,狐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副駕駛的車門剛好打開。然後,隔著車,她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驀然愣在當場,顫抖著聲音,下意識地輕輕喚了一聲“哥哥……”
良宵口中的‘哥哥’,其實是她姑媽家的表哥胡傑。她的父母都是研究曆史的學者,沉迷學術,幾乎沒有太多時間照顧良宵,她幾乎是在姑媽家長大的。這個大了她不少的‘表哥’從小護著她,其實也就和親哥哥沒有太多區別。
良宵的表哥是業內有名的造價師,和張子傑是大學時同院不同係的同學,關係不錯。說起來,她能和周錦宸在一起,她表哥也是起了莫大的作用的。
胡傑這次是和沈子嘉在上海遇上的,圈子就那麼大,兩個人其實以前就認識,隻不過不熟悉。這次碰麵發現誌趣相投便深談起來,結果這一談,不知怎麼把良宵談了出來。沈子嘉這才知道胡傑竟然是良宵的表哥。
良宵自從同周錦宸結婚後,和家裏的聯係便淡了。離婚之後,更是斷了聯係。兩年不見蹤影,胡傑聽說她在B市又驚又喜,當即就決定和沈子嘉一道回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