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兔媽媽打開門。哦,外麵下雪了,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來,樹上,房上,地麵上全白了。
吃過早飯,兔媽媽送小兔去上學。小兔今年剛上小學一年級,每天由媽媽送他到學校。路上,他背著小書包,一蹦一跳地,可神氣了!
到了學校,呀!小夥伴們在雪地上玩得正歡呢。他顧不上和媽媽再見,就和小夥伴們玩了起來。
上課了,山羊老師穿著漂亮的毛外套進了教室。看著他們緊張地坐在座位上,忍不住笑了。“你們幹嘛這麼緊張呀?”山羊老師說,“下雪了廣雪地上這麼好玩,你們應該高興呀!”教室裏的小動物們一下子活躍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開了。山羊老師又問大家,“同學們,你們看見雪花是什麼樣子的?”
小貓咪搶著說:“老師,雪花是一片一片的,它們落到地上,就把大地變白了。”
小猴子不滿意地說:“雪花是六角形的,像被子一樣蓋在地麵,使大地變白了。”
小白兔舉手說:“老師,我看見雪花像一顆顆小星星,漂亮極了。”
小豬也抬起頭說:“我看見的雪花是圓形的,嘿嘿,就像我早晨吃的餅幹一樣。”
大家見他這麼說,都笑了起來。山羊老師對大家說:“好了,你們說得都對。不過,你們隻說了其中的幾種。雪花的形狀還有好多好多種,比如三角形的,花瓣形的,五角星形的……它們落到地麵上,像給大地蓋上了一層棉被,過冬的莊稼睡在裏麵暖和極了。”
這時,太陽出來了,樹上的白雪都化成了小水滴,滴噠滴噠地落到地麵上。
山羊老師指著那一串串小水滴對大家說:“你們看,太陽把雪被子就化成雪水了。”“老師,雪水能喝嗎?”小豬問。山羊老師看著大家:“你們說,雪水能喝嗎?”小動物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能——喝!”山羊老師笑了:“對,雪水不但能喝,而且對農作物還有催長、增產作用。用雪水泡過的黃瓜種子的發芽率比用普通水浸泡的要高好多,農民伯伯用這種方法來種菜,產量可高了。”
“啊,是嗎?”小豬興奮地說。“我回家一定要告訴媽媽,讓她種黃瓜時也這樣辦,我們的黃瓜肯定會大豐收。”小白兔認真地聽著,他覺得,山羊老師懂得可真多,自己要好好向老師學習,以後也像老師那樣博學,那該多好啊!
會說話的雪人
下雪了,冬冬在小院兒裏堆了一個大雪人。天快黑的時候,冬冬悄悄把手伸進雪人的嘴裏,一碰雪人的喉嚨,就“咕嚕嚕……嘎嘎”地響,突然,雪人神奇地開始說話了:
“我是雪人冬冬,我是雪人冬冬,有誰丟失一個文具盒,請到西屋認領……”
西屋住的就是冬冬家。冬冬躲回西屋,把耳朵豎起來聽。他渾身發熱,緊張得出了汗。
雪人重複著說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停下不說了。冬冬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扒著門縫兒往外看,隻見東屋住的西西正站在雪人前,不知幹什麼呢?天黑了,看不太清。
西西回東屋了,雪人“咕嚕嚕……嘎嘎”地響了一下,接著又開始說話了。
“我是雪人西西,我是雪人西西,有誰丟失一盤錄音磁帶,請到東屋認領……”
天很黑了,雪花飄滿小院兒,就像春天惱人的小蟲子,鼻孔鑽鑽,衣領鑽鑽。
“吱-一”西屋的門開了,冬冬走出來,手裏捧著一個塑料文具盒;
“吱--”東屋的門開了,西西走出來,手裏捧著一盤錄音磁帶。
冬冬向東走,來到雪人前,西西向西走,來到雪人旁;倆人交換了手中的東西。
“我……”冬冬和西西倆人幾乎同時開口,文同時住口了。那天的事很小很小,為什麼鬧的別扭,現在好像都說不清楚了。昨天,在小院門口冬冬抬到一個文具盒,他一看就知道是西西的,想送過去,又不好意思,於是堆了一個雪人,在雪人腦袋裏放了一架小小收錄機;西西看見冬冬撿走了他的文具盒,笑了,那是他故意丟在那裏的。今天聽見雷人喊話,趁天快黑的時候,他拿走了冬冬雪人裏的磁帶;又把自己剛錄好的一盤放進去……
終於提在了一起,不用說什麼,他們都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
豆莢九姐妹
一個青青的、綠豆的豆莢裏,有九顆豆。因為它們長得一個比一個豐滿、漂亮,所以周圍的豆蔓兒呀、豆葉子呀,都叫它們“豆莢九姐妹”。大家幾乎每天都要稱讚誇獎它們一番:“看吧!日後這九姐妹還不知會長得多麼愛人兒呢!”
的確,豆英九姐妹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一個個都成熟了。你看,它們那一直住著的房子一一那綠綠的豆莢,也變硬了,變黑了,就是說,豆莢九姐妹要出嫁當新娘子了。
可是,平時最受寵愛的、也是最小的九妹說:“我就是不離開家!一當了新娘,被埋在土裏,一直要等到第二年春天才能發芽、成長、開花、結果,那要經過多少風吹日曬呀!太辛苦了,我要在家當一輩子最享福的姑娘……”
它真的這麼執拗地做了。當其他八位姐妹都爭先恐後地用一個舞蹈動作跳離豆莢,落到地麵時,這個九妹卻留在已經爆裂的幹豆莢皮上不走。一隻烏鴉飛來丫,它看了看豆莢九妹說:“啊!啊!這準是一粒沒用處的、不能發芽當種子的癟豆粒,讓我吃掉它吧!”
就這樣,第二年春天,當八個豆莢姐妹發芽出土的時候,都關心地問:“九妹!九妹在哪裏呢?怎麼找不見了?是啊,筍九顆豆粒變成什麼了呢?
陌生的小男孩
“叔叔!叔叔!……”我正準備張買船票,到太陽島去,忽聽背後有個童音在喊叫。我想,我是從遠自千裏的北京來的,不會是找我的。
“叔叔!叔叔!”聲音越來越大,我停住步,不由得回過頭,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氣喘籲籲地向我跑來,胸前的紅領巾飄呀飄的,把他的小臉映紅了。
“你是喊我嗎?”我迎過去,笑著問。
“是呀!”小男孩站住了,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我說:“叔叔,您丟錢啦!”
我一愣,摸摸上衣兜,看看拉鎖書包,啥也沒丟呀!便笑笑說:“小朋友,你認錯人了吧?”
“不”他搖搖頭,認真地說:“是您丟的錢!您想想,剛才掏手絹的時候……”
噢,想起來了。我看看小男孩,笑笑說:“我是掏手絹來的!”
“這就對了!”小男孩嘿嘿樂了“我剛才在江邊上玩,看見您掉了五分錢!”說著,他把小手一伸,遞給我一個鋼鏰兒。
孩子的美好心靈,深深地感動了我。我拍拍他的頭,說:“小朋友,謝謝你!這錢送……”
“不!”小男孩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等我把話說完,一下把錢塞到我的手裏,轉身就跑。剛跑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又轉回身來,站在我麵前問:“叔叔,聽口音您是從北京來的吧?您是要上太陽島去嗎?”“嗯!”我笑著點點頭。
“哎呀!”小男孩眨著大眼睛說:“叔叔,您要過些天來多好啊!夏天的太陽島可美啦!到處開滿鮮花,鬆花江兩岸,人可多哩!遊泳的,乘涼的,唱歌的,可熱鬧哩!”
小男孩這詩一般的描述,把我逗笑了。我打趣地對他說:“你說的真美!可惜現在還很涼。”
小男孩看看我,大眼珠子轉了轉,對我說:“叔叔,您等我會兒,我家就住在這鬆花江邊。”說完,就跑走了。
我想:這誠實可愛的小男孩,一定想求我辦什麼事。於是,站在那兒等著。
不二會兒,隻見他急急地跑回來了,肩上扛一件衣服。
“叔叔!”他看看我說,“這是我爸爸的,您先穿上吧!遊完太陽島,您再還給我!”
“這!……”我被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叔叔!”小男孩踮著腳把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說:“我爸爸讓我陪您一塊兒過江,帶您這位北京客人,看看我們哈爾濱的太陽島!……”說完,他一閃身,跑到售票口,掏出兩角錢,買了兩張船票,拉著我,笑嘻嘻地說:“叔叔,上船吧!”
頓時,我感到,祖國北方的春天,雖然寒氣襲人,但到處有著溫暖的情意。
白兔、小羊和大麻蠅
夏天裏,一隻小羊和一隻小兔成了好朋友,他們是在一座大山的山溝裏認識的。
這天,小羊在山坡上吃草,忽然下起大雨來,小羊躲進了附近的一個山洞。小羊一進洞,看見一個雪團一樣的白影子一竄就不見了。小羊沒有看清那雪團是什麼,心裏很害怕,腿都發軟了。它不敢再往深處走,隻好站在洞口躲雨,連大氣也不敢出。
那個雪團原來是一隻掃兔。白兔先跑進山洞裏躲雨,小羊進洞吋,白兔也沒有看清楚,還以為是一隻狼,就鑽進―條石縫裏躲著不敢出來了。
大雨嗶嘩地下著,山溝裏成了一條小河。天空布滿了烏雲,一陣陣刺眼的閃電和接連不斷的轟隆轟隆的響雷,把整座小山都震得發抖了。
小羊又渴又餓,可是又不敢走動,心裏老想著那團可怕的白影子,會菇什麼怪物昵?想著想著,小羊心裏忽然一亮,他想:“那,團尚影子是看見我進洞裏來才逃走的,他怕我,所以就逃走,那就決不會是什麼狼和狐狸。”小羊這樣想著,就試探地咩咩叫了兩聲,希望那團白影子能出來。小羊叫了好幾聲,都不見那個白影子出來。小羊又想,那白影子—定竄到別的洞口逃走了。小羊開始往深處走,找到了一些能吃的野草,慢慢地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