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周密,心中瞬間明了,周密是柳書煙的助理,這事情八成跟柳書煙脫不了幹係。
\\\"我,我隻是聽他要來找魏小姐,我以為是他朋友。\\\"周密慌張辯解道。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警察看著王子牧問道。
王子牧看了我一眼,突然大聲辯解道:\\\"我沒有,她胡說的,她有什麼證據!\\\"
我看著王子牧,眼中的淚光更加閃爍:\\\"我們好歹在一起過,你真的不要逼我…\\\"
王子牧硬著頭皮道:\\\"沒有,我就是看不慣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笑了笑,一行清淚劃過臉頰:\\\"子牧,我給你機會了。\\\"
我打開手機,拿出一條視頻,是王子牧今天來我家的視頻,對話清清楚楚,包括他要三百萬時得意的神情。
王子牧突然衝過來要搶我手機:\\\"魏荼荼,你陷害我!\\\"
警察一下子把他摁在地上:\\\"你要幹什麼?我勸你老實一點!\\\"
我佯裝自己被嚇到,整個人縮在地上,哭著求他原諒:\\\"你別過來,求你別過來…\\\"
警察從他的口袋掏出了手機:\\\"你說的照片就是這些?\\\"
我流著眼淚道:\\\"前麵的合照是真的,可是後麵的是假的…\\\"
警察安撫道:\\\"沒關係,你別害怕,一會兒到警局做個筆錄,這種人渣留在社會上是個禍害,我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
我掛著淚水看著警察點了點頭。
離開劇組的時候山桃跟我一起,我們一路一言不發,她默默抱著我。
我從她懷裏偷偷朝裏麵望了一眼,覃少柏朝著我笑了笑,像是春日花,夏日的風,秋日的果,冬日的陽光,那樣的恰到好處。
王子牧因罪被羈押,這出鬧劇卻遠遠沒有結束。
網上關於這出鬧劇的細節都被披露無疑,樁樁件件都指著我這個可憐的娛樂圈底層社畜的困境有多難。
甚至有傳言開始傳這些事情全是柳書煙所為,甚至有人爆出了王子牧親口承認是柳書煙的秘書帶他去的休息室,監控中,周密的臉清清楚楚。
我笑著看自己手中的營銷號攪弄風雲,吃完了開胃菜,前菜,是時候給柳書煙上正餐了。
她來找我是意料當中的事,沈言似乎不再信任她。
這次來,她不再是上次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不是傻瓜,終於知道我的目的並不是當演員。
\\\"魏荼荼,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息影也好,承認改名也好,希望你能離開沈言。\\\"柳書煙看著我冷冷道。
\\\"機會我一開始就給過你,可你不願意,甚至找來了王子牧對付我。\\\"我冷笑。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柳書煙問道。
\\\"有什麼好處?你讓我想想。\\\"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用地獄幽靈般的聲音陰森森的在她耳邊說道:\\\"好處多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等我想起來自然會告訴你。\\\"
柳書煙惡狠狠瞪向我,\\\"魏荼荼,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笑笑:\\\"試試就知道了。\\\"
劇組的日子似乎開始變得風平浪靜,沈言還是偶爾回來探班,但是他看向柳書煙的時間越來越少。
在休息室中,他終於忍不住從身後抱著我,聲音有些哽咽道:\\\"原來你以前的日子過的這樣苦,以後讓我好好對你好不好?\\\"
我留著眼淚拒絕了:\\\"你還有姐姐呀,你們還有孩子,這樣太不公平了。\\\"
他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我看出來他是愛那個孩子的。可是上天就是如此的可笑,那個孩子卻不是他的。
他自己真正的孩子,已經跟著她的母親去了另一個世界。
柳書煙從來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你知道嗎?這個孩子根本就是不是沈言的,是齊導的。可是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你都要死了,親愛的姐姐,你死了,這個家就是我的了。\\\"這是她死前柳書煙親口告訴陶月盈的。
陶月盈根本不是自殺,她是有嚴重的抑鬱症,可是柳家母女偷偷換了她的藥,趁她藥力發作的時候將她抬進了浴室,放開了熱水,割開了她的手腕。
\\\"姐姐,要怪隻能怪你和你母親心太軟。\\\"柳書煙站在陶月盈的頭頂獰笑:\\\"而我,也不是你的親妹妹。\\\"
我看著沉默的沈言,心中一陣絞痛,為了那個沒得到祝福就被拋棄了的孩子。
今天是我和覃少柏的最後一場戲,是他掐著我的脖子,幾乎將我掐死,然後狠狠把我拋棄。
\\\"荼荼,一會兒我會控製力度,你也保護好自己。\\\"覃少柏看著我,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將我融化。
我偏過頭嘴角微微上揚,點點頭。
可是事情的走向似乎又些事與願違,這邊的場地出了點問題,為了趕進度,我們不得不另找場地,還不容易協商好了,到跟前一看,竟然是一片荒地,雜草叢生,亂木橫斜。
我被覃少柏狠狠扼住了脖子,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來他有多用力:\\\"你為什麼不去死!你應該替茶茶死的!\\\"
盡管如此,我幾乎感受不到窒息的感覺,隻能憋紅臉道:\\\"我就是要看你後悔!她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可就在導演喊\\\"哢\\\"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纏到了我的腳上,我瞬間寒毛豎起,頭皮發麻,我緩緩低頭看去,居然是一條花草蛇吐著信子爬上了我的腳。
我顧不得一切,大聲尖叫道:\\\"年年救我!\\\"
覃少柏一把抓起我腳上的蛇扔的老遠,我心有餘悸臉色蒼白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大哭,直到突然被他緊緊抱住。
我從小怕蛇,不對,是陶月盈從小怕蛇,就連電視上的也不能看。
她緊迫的求生欲讓我暫時失去了理智,失聲叫出了\\\"年年\\\",她下意識的認為叫出\\\"年年\\\",她會得救。
“你叫月月,我就改名叫年年吧。”兒時的玩笑成了他們彼此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的下意識沒有錯,覃少柏救了他,但也意識到了眼前的魏荼荼可能不是真的魏荼荼。
覃少柏的臉色不是很好,劇組人員以為是因為蛇受到了驚嚇,隻有我知道,從劇組到休息室,他都緊緊握著我的手不肯放。
休息室的門被關上,覃少柏一把把我拉到麵前,看著我眼睛,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你,你到底是誰?\\\"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我不願意拉著他共沉淪。
\\\"覃老師,你在開玩笑嗎?我是魏荼荼啊。\\\"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難看的很。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覃少柏不滿意我的答案,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一滴淚水從他眼角劃過,砸的我心髒抽痛不已。
我皺了皺眉頭道:\\\"覃老師,你弄疼我了。\\\"
他聞言突然鬆開了我的手,又緊緊握了回去,我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他不敢用勁怕再弄疼我,又不敢鬆手怕我不見了。
\\\"求你了,告訴我,你是誰,就算是騙我也好,求你…\\\"覃少柏把我攬到懷裏,聲音像是砸進了無邊無際的苦澀中,沒有回音。
過了良久,我輕輕推開了他:\\\"覃老師,我是魏荼荼。\\\"
覃少柏的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來,漆黑的眼眸被痛苦絕望淹沒深不見底。
最後,滿眼的苦澀終於化成了他嘴角的一絲笑容:\\\"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可是能不能不要推開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無法拒絕。
我們一同走出了休息室,劇組人員很識相的不再追問。
我看到沈言遠遠站在陰影下,跟柳書煙爭辯著什麼。
我不自覺的跟覃少柏拉開了一點距離,沈言看到我,抽開了柳書煙的手朝我走來。
我神色有些疲憊,衝他笑了笑。見他一臉敵意的看著覃少柏,心中生了一股荒唐的宿命感。
\\\"荼荼,你沒事吧?\\\"沈言表現出不一般的關切。
\\\"沒事,剛才在劇組遇到蛇,還是覃老師幫我的。\\\"我搖了搖頭。
覃少柏並沒有看沈言,眼神一直落在我的臉上:\\\"荼荼,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支持你,隻是記住不要傷害到自己。\\\"
我笑著點點頭,跟他說了再見。
沈言把我拉到身邊道:\\\"荼荼,我跟柳書煙分手了,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我愣神看了他一眼,沒有掩蓋眼中的心疼:\\\"我,我知道,可我不敢說,姐姐,王子牧…\\\"
我沒有說完,幾個關鍵信息給了出去,剩下的靠沈言自己連到一起。
他狠狠將我抱在懷中:\\\"是我不好,我還以為是你故意為了接近我才這樣做的。\\\"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沒關係。\\\"
他想帶我回家,被我拒絕了,我告訴他不想走的那麼快,他輕輕笑了笑道:\\\"魏荼荼,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女孩子。\\\"
我笑著在他懷裏點點頭道:\\\"是嗎?那你是見的女孩子還不夠多吧?\\\"
回到家,我打開電腦,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一見!柳書煙豪門婚變為哪般?
做足了預告,流言紛紛,卻始終不見柳書煙出麵申辯。
網上紛紛猜測,營銷號雖然不靠譜,但空穴來風必定是有了什麼婚變的蛛絲馬跡。
柳書煙氣急敗壞的再次找來的時候帶著魏荼荼要的沈氏商業機密。她作為沈言未婚妻,手中自然是掌握了不少之前沈家的秘密:\\\"魏荼荼,你想要沈言可以,我讓給你,你滿意了嗎?\\\"
我握緊了手中的優盤,笑吟吟的看著她:\\\"滿意,當然滿意。\\\"
柳書煙臨走的時候冷笑了一聲道:\\\"不要以你會成為沈言的最後一任,他永遠都不懂的珍惜。\\\"
我歪著頭笑著看她:\\\"謝謝你的忠告。\\\"
可是周一的時候爆料依舊沒有放過柳書煙,改名換姓加上之前的霸淩,柳書煙的口碑跌倒穀底,網上甚至傳出來了她與齊導幽會的視頻。
寶貝女兒被人騎在頭上欺負這麼久,陶父終於坐不住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陶月盈的父親和柳氏。
陶父進門的時候跟著一群人,烏壓壓站了一屋子,我的出租屋本來就很小,如今更顯的壓迫逼仄。
\\\"你就是魏荼荼?是你一直在我女兒背後搗鬼?\\\"陶父黑青的臉讓我心中一陣厭惡惡心。
自己的親生女兒被人害死,自己卻在這裏幫殺女的仇人。
\\\"是我。\\\"我冷哼了一聲:\\\"我家裝了監控,現在是法製社會,視頻傳到雲盤,希望您老不要亂來。\\\"
陶父環顧了一周道:\\\"你不會覺得區區監控就能威脅到我吧?\\\"
\\\"當然不會,我就是提醒您老人家,一會兒我會告訴你一些秘密,怕您受不住交代到我這裏,提前打個預防針。\\\"我笑了笑,不顧四周站著的人,坐到了陶父對麵的沙發上。
柳氏聽到秘密二字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挑釁衝她笑了笑。
\\\"你若還想在這個城市生活,我勸你早些收手。\\\"陶父的表情輕蔑至極。
我卻置若罔聞,看著陶父關心道:\\\"您來之前吃了降壓藥了嗎?\\\"
\\\"小丫頭我警告你,別在我跟前裝瘋賣傻,我不是沈言,不吃那一套!\\\"陶父指著我的麵頰狠狠說道。
我莞爾一笑,看了看他:\\\"沈言吃哪一套?劉淑豔那一套?跟我有什麼關係。柳氏母女害死你原配妻子,親生女兒,你難道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我的話語像是平地一聲雷,陶父愣一片刻,倒是身邊的柳氏坐不住了,一下子蹦了起來,厲聲喝道:\\\"你胡說什麼!月月是自殺的,你休要含血噴人!\\\"
我身體朝後躲了躲,冷笑一聲:\\\"柳敏,23年前你跟陶家的管家睡到一起,被人家原配找上門來,還是陶月盈的母親保了你,以為你是受人蒙蔽。之後的日子裏,你們雖然離開了陶家,陶母卻從未停止過資助你們母女,可是就在六年前陶母突然終止了資助,你們就找上了門,發現陶母病重不省人事。於是接著照顧陶母的名義再一次住進了陶家。\\\"
\\\"你胡說!小煙明明就是陶家的女兒!\\\"柳敏目眥欲裂,大聲叫道。
\\\"你敢不敢再讓她驗一次?!陶月盈死了,東西都被你們燒完了,再想偷梁換柱已經不可能了!\\\"我獰笑著望著柳敏憤怒驚慌的表情,聲音冷的像地獄裏的冰硝。
陶父似乎被我的話震驚道了,愣了半晌,才重重的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是我欠了小柳一輩子,不要覺得你在這裏挑撥離間幾句,就能拆散我們。\\\"
\\\"哈哈哈哈…\\\"我笑聲淒厲無比,像是陶月盈在這一刻附了身一般:\\\"陶林,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們一家,那陶月盈算什麼?她母親又算什麼?\\\"
陶林臉上似有些掛不住,憤懣道:\\\"她們已經不在了,你放尊重一點。\\\"
\\\"嗬嗬,我放尊重一點,陶林,你若還有點良心,你去陶母床底下看看,裏麵有何保險櫃,裏麵全是柳氏母女寫的感謝信和照片,樁樁件件明明白白,順道記得再去驗驗親子關係,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幾乎要笑出了眼淚,陶月盈滿心的恨意和痛苦幾乎瞬間翻湧而出,將我整個人都湮沒了。
\\\"你胡說什麼?!\\\"柳氏滿臉的驚慌,\\\"她的東西都已經被我扔完了!\\\"
\\\"哈哈哈,柳敏,是你自己承認扔了陶母的東西,若非心虛,你為什麼要扔?\\\"我看著柳敏質問道。
柳敏慌亂的看了我一眼,有對上了陶林的眼睛,心中亂作一團:\\\"我沒有,我沒有扔姐姐的東西。\\\"
\\\"柳敏,你不要狡辯了,東西不在陶母的床頭櫃裏,她為了替你們保守秘密,偷偷藏在了陶月盈書房的書架最底下的小盒子裏。陶月盈無意中看到了盒子裏的秘密,她沒有想要趕你們出去,卻被你們滅了口,柳敏,你和劉淑豔喪心病狂至此難道晚上不會做噩夢嘛!\\\"我死死盯著她,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一把火燒了她。
\\\"你說什麼?!\\\"陶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桌子上的杯子應聲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你若不信,現在既可以去找,陶月盈沒有告訴她們是從哪裏知道的秘密,那個盒子應該還在。\\\"我冷冷看了陶林一眼:\\\"你若還承認月月是你女兒,就別輕易放過她倆。\\\"
陶林近乎是落荒而逃,我笑著在他身後喊道:\\\"陶林,月月死了,殺人的刀子是你遞的,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女兒。\\\"
我緩緩跌坐在地上,眼眶酸痛,卻終是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魏荼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沈言氣急敗壞的電話打了過來。
\\\"為什麼?\\\"我緩過神來,房間裏早空無一人。
\\\"你知道你這樣操縱輿論,會讓別人怎麼看我?未過門的未婚妻給我帶了綠帽子嘛?\\\"沈言語氣不善,甚至聽上去有些凶狠。
\\\"可事實就是如此啊,劉淑豔給你帶了綠帽子,要不是我,你差點喜當爹,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笑的有氣無力,聲音有些冷漠。
沈言似乎是聽出來我言語不善,他沉默了一會兒,低沉著聲音問道:\\\"魏荼荼,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利用我讓柳書煙身敗名裂?\\\"
\\\"哈哈哈,是啊,你還不算太笨,不過不是利用你,而是想讓你死。\\\"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跟他說道,聲音冷的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為他打開地獄的大門。
\\\"魏荼荼,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沈言徹底怒了,電話那頭傳來歇斯底裏的吼叫聲。
我笑著掛上了電話,當年沈家產業資金鏈斷裂,是他求著陶月盈讓陶家救命,接過最後一句輕飄飄的:\\\"月月,我愛上了小煙,你放手吧,對我們都好。\\\"
陶月盈沒了孩子,在醫院幾天幾夜合不上眼,他不曾來看過一眼。
陶月盈死的那個夜晚,他抱著柳書煙,發了\\\"我們之間是有孩子了\\\"。
我以為心已經不會再痛了,可是往日的種種回憶,讓我的心髒還是一陣陣的抽痛。
我沒有等到沈言的報複,因為他已經被好幾個突然丟失重要合作忙的焦頭爛額,自顧不暇。
是我將那些從柳書煙手中得來的沈家商業機密送給了覃少柏,這個世界上跟我一樣對沈言恨之入骨的另一個人。
覃家下手快準狠,殺的沈言片甲不留。
我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劇因為柳書煙被抓而胎死腹中,陶林作為柳書煙法律上的父親而賠了不少的違約金。
沈言自從掛了那通電話後了無音訊,沈氏集團居然在短短的半年內宣告破產。
\\\"荼荼,怎麼辦啊?再不找工作就要餓死了。\\\"山桃愁眉苦臉看著我問道。
\\\"你後悔了嗎?跟著我辭職。\\\"我笑著打趣道。
\\\"後悔,後悔死了,就不應該聽我三舅的,跟著你。\\\"山桃笑著撲倒我我身上。
\\\"你上次說的是你二叔!\\\"我使勁把她推了下去。
\\\"都一樣。\\\"山桃笑著,突然表情僵住了。\\\"覃,覃老師,您怎麼在這啊?\\\"
覃少柏從我的臥室走出來,滿臉寫著無奈:\\\"她不願意來找我,我就隻好來找她。\\\"
山桃訕笑著,緩緩站了起來:\\\"打,打擾了…\\\"
覃少柏笑了笑:\\\"沒關係,我以後還會常來。\\\"
山桃瞪著眼睛看著我做口型:\\\"這是怎麼回事?\\\"
我撇撇嘴,聳聳肩,搖搖頭。
山桃狠狠瞪了我一眼,轉頭滿臉堆笑看著覃少柏道:\\\"覃老師,我和荼荼快要餓死了,能在劇組給我們找口飯吃嗎?\\\"
覃少柏聞言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轉頭無奈道:\\\"劇本一個月前就給她了,她不願意。\\\"
\\\"我哪敢啊,你覃少柏少女殺手的名頭叫的那麼響亮,萬一傳出去我是靠你進組,豈不是要被噴死在路上。\\\"我趕緊搖搖手道。
\\\"你不是還有八百營銷號嘛,對噴啊,之前看你不是囂張的很?\\\"覃少柏笑道。
\\\"那不一樣。\\\"我撅著嘴道。
\\\"有什麼不一樣?反正都是黑白顛倒由著你說。\\\"山桃插嘴道。
\\\"哎呀,就是不一樣,不一樣,你們不懂,不懂不要問了。\\\"我抱起一個抱枕,將頭埋在裏麵。
心中不免泛出一絲的委屈和不安。
山桃見狀知趣的找了個借口出門。
覃少柏從身後抱住我道:\\\"荼荼,我知道,我都知道。之前我跟你說過,你還記得嗎?無論你是誰,你願不願意跟我說,都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我聽著他的話,心中的委屈越擴越大,像是冒著泡泡的碳酸飲料,密密匝匝的酸泡泡霹靂吧啦在心中爆開,一顆顆的眼淚砸了下來。
我捂著臉甕聲甕氣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陶月盈,你喜歡她就去喜歡她,你不要來找我。\\\"
覃少柏輕輕抱著我的頭,將唇角輕輕貼住我的發旋道:\\\"我知道你不是月月,她不會裝暈,不會偷偷掐人,也不會拿著八百營銷號跟網友對噴。\\\"
我一聽哭得很凶了:\\\"你是說我裝模作樣還脾氣不好!\\\"
覃少柏輕輕笑了笑道:\\\"我是說,我知道你是魏荼荼,你為了她做了做了那麼多,如今也該為自己想想。\\\"
\\\"可是我,我是魏荼荼不是陶月盈。\\\"我紅著眼睛看他。
\\\"是啊,你就是魏荼荼,八百營銷號總教頭魏荼荼,娛樂圈風向標。荼荼,我們都走出來了,你也該走出來。\\\"覃少柏摸了摸我的頭:\\\"以後我的輿論公關還要靠魏教頭。\\\"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聽著好像還挺有用的?\\\"
\\\"當然有用,手握八百營銷號再跟頂流談個戀愛,你簡直贏在了起跑線上。你想想啊,你怕影響正常生活不願意承認,就天天發一些捕風捉影的新聞擾亂視線,你若想官宣,那網上簡直就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覃少柏抱著我,將下巴擔在我的肩頭笑嗬嗬的說著。
\\\"等等!你說什麼?什麼頂流?嗯?我怎麼沒看見?\\\"我笑著擋開他的腦袋:\\\"覃少柏,沒發現你也如此自戀啊…\\\"
\\\"所以,魏教頭,願不願意跟我這個頂流談個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