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廠門口集合，據消息靈通人士說今日參觀中石油博物館。
李小白看著四周剛入職的新人還帶著興奮和憧憬的樣子，竟有些無聊，他穿著的製服是紅色的，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他都覺得有些鶴立雞群，幹脆蹲在馬路牙子上，和蔣雲飛打屁，蔣雲飛一邊掏出煙卷一邊說道：“哎！這衣服可真是哈，穿上以後身材都看不出，你看看那群女生，胖瘦都看不出來。”
李小白接過煙卷，說道：“嗬嗬，我爹說這衣服防靜電、防紫外線，老牛了！”
蔣雲飛拿著煙頭對著衣服，說道：“你說防燙不？”
話說嚴棟今早要負責審計部門安排的工作，可負責新入職的這幾十號人參觀博物館的下屬去了醫院，那這個工作也隻有他做了，到了廠區門口，他剛停好車，遠遠地就看到李小白穿著紅色的勞保服，安全帽掛在背上，蹲在地上和另一個胖子在那兒抽煙，一點樣子都沒有。
李小白正和蔣雲飛哈哈大笑，正在這時，嚴棟衝兩人喊道：“哎！你們兩人怎麼回事兒？廠區門口一百米之內不允許煙火，你們是石化公司的職工，你看看你們兩個像什麼樣子？”
兩人急忙滅了香煙，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進了人群。
“別走！”嚴棟站在原地說道，“你們還沒有上崗，就沒有工資，我今天也不做考核，一人去撿五十個煙頭，算是小懲大誡！”
李小白和蔣雲飛站在原地很是尷尬，卻是一動不動。
“怎麼？還我要去請你們兩位嗎？”
李小白一咬牙，彎腰在廠區門口的草叢裏撿起了煙頭，蔣雲飛也隻能跟上，不一會兒，兩人撿回來了，蔣雲飛撿了五十個，李小白卻是一大把，看上去有一百個，嚴棟心裏冷哼一聲：這小子接受懲罰倒是做得讓人說不出話來。
“歸隊！”嚴棟大聲地說道。
待兩人回到隊伍，霓裳靠了過來，小聲對李小白說道：“你還抽煙？”
李小白瞪了那人的背影一眼，說道：“是啊！有四年了。”
“抽煙不好！你怎麼不戒了？”霓裳說道。
蔣雲飛插話道：“男人！抽了就不要戒，否則，這和結婚了之後離婚有什麼區別？”
畢淵這次沒過來，隻是遠遠地看著李小白，他很享受李小白受排擠的模樣，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盛。
霓裳秀眉微皺，正要開口。嚴棟喊道：“來！來！都來集合！”
人群呼啦啦地聚在了一起。
嚴棟卻眉頭皺了起來，喊道：“你們都是大學生！怎麼和菜市場買便宜菜的大媽一樣，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按大小個站好！”
蔣雲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的哥哎，這貨早晨起來沒刷牙還是吃槍子兒了？！這麼大火氣！”
人群很快按大小個站好。嚴棟沉默了幾秒，說道：“我叫嚴棟，我負責你們這次參觀，我先說一說你們的錯誤。第一，無組織無紀律，不但有人大聲喧嘩，還有人在廠區門口抽煙，沒看到那邊禁止吸煙的牌子嗎？！還大學生，什麼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