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說道:“姑娘,你說得對,出去闖蕩是好的,但國家需要石油,就得有人幹,我們不幹,石油不會從地下自己上來。”
田蔚強沒有給秦美鴿說話的機會,嘿嘿一笑,說道:“哎!李小白,平時在野外,你就愛喊兩嗓子,讓弟妹聽聽咱們石油工人的力量。”
李小白笑了,他張口大喊道:“錦繡河山美如畫,祖國建設跨駿馬,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
這聲音之大讓周圍的食客紛紛看向了這裏。
“哎!哎!公共場合,小聲點。”張良急忙勸道,可話音一轉,說道,“李小白,你這都跟誰學的?這麼老的歌,我以為你們九零後都欣賞不來呢。”
李小白哈哈大笑,說道:“良師傅,那天在雪地裏,你在外麵等車,我和田蔚強在車裏,他說既然出不去,那總要提高熱量啊,那不如唱歌吧,這首歌他教我的。”
田蔚強摟著李小白說道:“哈!這是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團委搞活動,非要拉我去大合唱,我學會的。”
秦美鴿是憤怒了,今天她一直壓著火,她不喜歡看那身紅色的工裝,和她的時尚衣服比,這紅色的勞保服簡直是土得掉渣,這群人的素質怎麼那麼低,大呼小叫,把她心目中那個高高大大,溫溫柔柔,白白淨淨的李小白帶成了什麼樣子。
她一拍桌子,說道:“李小白,我不要你在這裏幹了,你跟我幹,你不幹,我也養你!好嗎?”
李小白猛地仰起頭,他看了看秦美鴿,又看了看田蔚強和張良,笑了,說道:“我!李小白!生是石油人,死是石油魂!”
其實李小白說的這句話,並不是他的原創,他醉醺醺的大腦裏莫名地想到了英豪榜上一個前輩的名言,順口就說出來了。
秦美鴿是氣壞了,她呼地站起來,說道:“你在我和這破工作之間做個選擇,要我還是要工作!”
李小白已經醉過去了,張良還是清醒的,畢竟是他的班員,如果要是這兩人在冰天雪地有個什麼好歹,那他這個老師傅可就是說不過去了。
張良說道:“弟妹,這個問題不適合今天問,你看他都喝醉了,我送他回去!明天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其實,秦美鴿是希望今天將李小白帶回她家的,可此時在氣頭上,她氣鼓鼓地站起身,一跺腳,也不理兩人,推門走了。
第二天,李小白起床,田蔚強將最後發生的事兒告訴了他,田蔚強問道:“哎,弟妹可是讓你選擇了,要她還是要做個石油工人呐?”
李小白突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沒來由地,他感覺到了莫名地輕鬆,他笑了笑,說道:“我想繼續做好一個石油工人。”
田蔚強嘿嘿一笑,舉起了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兄弟,也不枉費我守你大半夜,給你倒你吐了的東西,累死我了。”
李小白這才發現,田蔚強滿眼都是血絲,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心裏卻感覺暖暖的。
李小白和田蔚強的調令很快下到了勘探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