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叢朝的最後幾年發生過如此大的雪災。」
「奇怪,怎麼沒聽狗皇帝說起過呢,要是今年真是大寒冬,他肯定記得啊。」
「欽天監看得準不準?」
“大寒冬?”姒璟淡淡道:“那是明年。”
“皇上?”勞麗忙過來扶住他,高興地道:“你醒了?”
“明年開春之後,突然下起了大雪。”姒璟道:“死了不少人與牲畜,朕當時雖然親政了,但大權還是在攝政王手中,忙著與他鬥,壓根無法處理這樣的事。”
“開春之後大雪?那是極端天氣了。武大人時常與欽天監打交道,了解的早些,這是今天上奏的內容,”勞麗念來,念完道:“欽天監的折子還沒上來,估計還在確定,應該這兩天的事了。”
“這事不急,有件事朕要與你說說。”
“這事怎麼不急?皇上不也說死了不少人和牲畜嗎?且即將入冬......”
“司農寺已做了萬全的準備,雖死了人,都是人力無法遠達之地,有些死亡難免,如今朕重活一世,定能再救一些人於雪災前,可死傷亦是難免的。”姒璟對這幾年發生的事都胸有成竹,並不著急。
“皇上,您老上輩子隻要認真負責政鬥就行了吧?周圍都是神仙臣子坐鎮啊。”
姒璟:“......”沒好氣地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想到那個丁修平,上輩子再深的情誼這會也一幹二淨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
見皇帝殺人的眼刀子飛過來,勞麗也不揭人短了,問道:“方才皇上要跟我說什麼事?”
“以後別總惦記著吃喝和黃白之物,多花點心思在政權上。朕要你像當初的攝政王一樣大權在握。”
看著姒璟嚴肅的表情讓勞麗愣了下,這才略有些為難地道:“以我的才能,萬一功高蓋世怎麼辦?到時像攝政王一樣不得好死,得不償失啊。”
“你可真會高看自己。”這賤仆的性子沒法細想,一想他的傷口就被氣得一抽一抽的:“要不是朕上輩子那些賢臣這會還沒......”
“皇上是想說丁修平?”
姒璟黑著臉,困難地轉身,不理她。
勞麗拍拍他的胳膊,無比同情的道:“皇上,想哭就哭吧。”
“滾。”
“那屬下真滾了。”
“滾回來。”
“好嘞,滾回來了。”
“扶朕轉身。”
「轉得過去轉不過來了,作死啊。」
勞麗幫著他重新躺平:“皇上是覺得以後萬一有點什麼事,屬下還沒有能力控製得住整個局麵?”
“朕昏迷的中途若沒有醒來,朝堂上的那幾隻老狐狸你對付得了?”姒璟看著這張清秀又英氣的小臉,這些年,他一直訓練他的武功,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她還太嫩了。
“朝堂上並沒有屬下的人。”
「就算有人,也不過是利益上的情麵之交。」
「再者,我才十八啊,在他們眼中就算是皇帝麵前的紅人,也不過小太監一個。」
“這是你的事,朕隻要結果。”姒璟一臉冷酷地說。
這回換勞麗一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