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似乎真的非常急切地想要見到她。

僅僅休息了一天,身體狀況剛剛有所好轉,蘇嬤嬤一大早就凶巴巴地破門而入。

她的身體無法動彈,隻能抬起眼眸看向門口那一群逆光而來的人。

光線過於耀眼,剛看過去,眼睛就有些受不了,不得不閉上眼睛避開強光。

她感覺自己變得異常虛弱,仿佛失去了曾經作為特種兵的堅韌和耐力。

從前,她能夠潛伏在草叢中長達三天三夜不被察覺,但現在卻連光線都不敢直視。

她暗自歎息,而此時,蘇嬤嬤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床邊。

最初,她並不知道蘇嬤嬤為何能如此自由地出入她的住處,直到杜鵑說她們所居住的地方隻不過是翊坤宮後院東西配殿中的西配殿——平康室。

她才意識到自己如今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卑微寄居者。

同時,她也了解到這位貴妃娘娘是雍正帝的潛邸舊人,自雍正帝潛邸時期起就是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心尖寵。

誰說不是呢,雍正登基不過短短五個月,誰都沒有因為什麼得到封賞,隻有她年玉蘭晉升為四妃之首,成為貴妃。

不過,一個愛了她這麼久的男人,突然之間對她冷漠,她想,無論是誰都會急的。

原主並不是跳錯了舞,而是跳錯了時機,成為年玉蘭發泄的對象。

她弱弱的歎了一聲,徐徐開口開了口。

“娘娘被寵愛慣了,皇上既然忙到沒時間來,何不叫娘娘放下身段,如初見時,為皇上洗手作羹湯。”男人是最懷舊是理性動物,這是她的戰友告訴她的,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這一招都受用。

所以她隻能賭一把。

“就這…林淺淺,你這是在跟貴妃娘娘耍心眼嗎?”

“嬤嬤,我的好嬤嬤,我怎麼敢在您麵前耍心眼子呢,您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她弱弱的開了口,委屈急了的朝蘇嬤嬤看去。

“嬤嬤,我家主子向來以嬤嬤為榜樣,哪裏敢給嬤嬤下套,還請嬤嬤給我家主子一個機會。”杜鵑說著便給蘇嬤嬤跪下。

“什麼主子奴才,到我這你們通通都是奴才。”蘇嬤嬤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養傷的林淺淺:“如果不受用,有你好受,我們走。”

一群人氣勢哄哄,來的急,走的也急,屋內也靜了。

她側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杜鵑,嘴角無助的勾著:“謝謝,還好有你。”

“主子。”杜鵑哽咽的看著床榻上的主子,低下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隻要主子好了,杜鵑就開心。主子跟我說謝,是要折煞奴婢。”小姑娘靦腆的開了口,動作有些害羞,可說起話卻伶牙俐齒。

林淺淺看了看,沒說話,卻笑的很開心。

“老天待我不薄,讓我遇見你,我這人天生拙口笨舌,有你正好互補。”

“主子揶揄我,不過我很開心。現在隻求主子早日養好身子,往後可以天天來揶揄我。”杜鵑笑著,順手扯了被子替她蓋好。

林淺淺依舊渾身疼,隻是比昨日好了些許,看著杜鵑的無微不至,緩緩的閉上眼。她得快點養好身子,適才跟蘇嬤嬤說的也不知有無用處,若是有用還好,若是無用,那蘇嬤嬤怕是不會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