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負責中醫這塊的同事過來之後,我們研究了一下,我們覺得比較像中毒了,然而餘毒未清積壓在身體裏麵。”
“中毒?”權天君愕然的瞪大眼睛。
“是的,初步判斷是這樣。”醫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但具體怎麼樣,還要明天等檢驗科的人上班了,用精密儀器化驗過才能知道。”權天君臉色慘白,本就煩躁的心情越發的不穩定了,他不敢想象,流落在外的那些年,權奕琛還吃過那麼多的苦,離開了權家,離開了漩渦的中心,不是應該能快快樂樂
的過日子嗎?怎麼會這樣?
而且,南溪當年不是帶著很多錢離開的嗎?有了這麼多錢,她完全能帶著孩子一輩子的衣食無憂,怎麼會發生這種難以接受的事情呢?
權天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的,一想起自己辜負的那個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權天君輕歎了一口氣。
從醫院離開以後,權天君就去調查今晚的這件事。
張韻琳莫名其妙中毒這件事已經很讓人忍無可忍了,他不能接受自己唯一的兒子也遭受這樣的痛苦。
並沒有花費很長的時間,通過今晚參與應酬人員的口供,權天君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張佳寧的身上。麵對著權天君的威逼利誘,張佳寧一番掙紮之後,到底承認了,她紅著眼,結結巴巴的說著:“是,我是對權總下了藥,我心裏想著,我暗戀權總很久了,看著一個不如我
的女人成為了權總的妻子,我不甘心,所以我――”
“真是這樣嗎?”權天君語氣沉悶,壓迫的視線逼視著張佳寧:“你的藥,是哪裏弄來的?”“我――我托朋友從國外買的。”張佳寧哆哆嗦嗦的承認,眼眸裏顫動著淚花,對上權天君無比淩厲的目光,她心生害怕,雙腿一屈就跪了下去:“董事長,我錯了,我真的
知道自己錯了,我不應該肖想權總的,我沒臉在這個崗位待下去了,我辭職,我這就辭職,行不行?”
“你啊!糊塗一時啊!”權天君微微仰頭,半眯了眼睛,輕嗬了一口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重新睜開眼眸的那一瞬間,眼裏精光畢現。
對於張佳寧,權天君並沒有心軟。在她自行辭職之前,權天君親自給了辭退的處理,並表示權氏集團以及權氏集團以下的子公司對此人永不錄用,這樣一來,其他公司礙於權氏集團的麵子,也不可能去錄
用張佳寧,張佳寧這三個字,在海市的職場上是徹底的沒有活路了。
權奕琛醒來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傍晚。
他雖然醒來了,但他的身體仍然很虛弱,臉色發青,嘴唇發白的連說句完整的話都夠嗆。
權奕琛心裏怪異,忍不住道:“我這是怎麼了?不就多喝了一杯酒嗎?我怎麼――”
一句話,他斷了好幾次,像是吊著一口氣似的,好半響才說出口。看他說話時候斷斷續續的吃力模樣,蘇沐淺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紮他的心,連忙握緊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喃喃道:“好了,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身
體還很虛弱,別想太多好嗎?”
權奕琛唇瓣微微動了動,笑了笑:“那,我和韓若曦沒什麼吧?”
蘇沐淺眼眶一熱,更多的眼淚湧了出來,握著了權奕琛的手連忙道:“沒什麼,你這麼堅持,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
“嘿嘿!”權奕琛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十分的溫柔。
他實在是提不起力氣,便也沒有再過多掙紮了,而是雙目迷離的看著蘇沐淺。
看著這樣的他,蘇沐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最後索性隻握著他的手,相偎相依,深情對視發呆了。
而在病房裏的小兩口你儂我儂的時候,此時的靜園,卻是一番劍拔弩張的局麵。
權天君一身黑色,冷眼的看著對麵一言不發的張韻琳,臉上盛滿了慍怒:“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張韻琳麵無表情的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權天君豁然起身,大手用力的揪住了張韻琳的領口,憤怒的咆哮道:“之前你中毒的時候,我還一直在好奇這毒是怎麼來的,現在奕琛也中毒了,我就全都想通了,是你,都是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