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這心裏直犯嘀咕,哪有把他往火坑裏推的。
寒大總裁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個老頑固,到底有多難伺候。
再說,有時連他的賬都不買,又怎麼可能對他唐俊有好臉色。
寒蕊瞧著唐俊一臉的為難,靈機一動,恰好順理成章的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唐特助已經鞍前馬後的了,還讓他代替你,那些董事能給麵子嗎?”
“好了,還是你陪著去吧,你要是不放心,你送我到樓下,親自看著我上車,這樣總行了吧?”寒蕊瞧著他沒有反對,才繼續說著,小手不由習慣性的輕輕扯著他的衣角。
每次,她扯著自己的衣角,對著他撒嬌的時候,寒大少就沒轍,雖然明知她就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吃那一套。
寒明軒無奈的輕歎,真是拿她一點轍都沒有。
“那你去準備下,回頭我陪他們吃飯。”他偏頭,對著唐俊吩咐了幾句,這才擁著她下樓。
寒蕊不禁暗自鬆了口氣,有些慶幸,趕早不如趕巧,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找借口脫身了。
手機在包裏,遲遲沒有聲響,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安,剛才一耽擱,怕是一會來不及。
寒明軒親自給她叫的車,還不忘叮囑司機師傅,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家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好啦,你趕緊進去吧,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寒蕊紅唇微嘟,故作輕鬆的開口,心裏卻焦急又緊張。
車子一走,她對著窗外依舊站著的男人揮揮手,便改口,往和辛曼約定的餐廳開去。
她趴在床邊,看著男人越來越小的身影,眸中閃過淚水。
她都已經走了那麼遠了,這男人居然還是傻傻的站在原地,連要轉身的意思都沒有。
真是個傻瓜!
寒蕊忍不住吸吸鼻子,為了兒子,為了寒明軒,她都要堅強,這一次,她要親自和辛曼做個了斷。
她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這一次,才響了兩下,對方就已經接聽了。
“辛曼,你到底想怎麼樣?”寒蕊不等對方開口,便急切的出聲,那淩厲的話語,問的急促,也道出了她的不安。
辛曼在那頭,勾著唇,狂妄的笑聲透過電話,傳到寒蕊的耳邊。
直到她笑夠了,這才停下,冷冷開口:“寒蕊,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這麼快就知道我是誰了?”
寒蕊心頭一沉,緊抿的紅唇顯得有些僵硬,她剛才的笑聲,讓她很是不安。
“我兒子呢,你讓他聽電話。”
“別著急嘛。”寒蕊越是焦急,她越是得意,氣定神閑的嘟嚷,“沒錯,我就是辛曼,就是那個被你親親老公關在地下下水道足足五天五夜的辛曼,那個經過非人折磨的辛曼……”
辛曼每說一下,眸中的狠戾就多一分,她永遠都忘不了當初的恥辱,還有她的臉……
她下意識的抬手,指尖輕柔的撫上臉頰,雖然臉上已經白皙細膩,可她卻仿佛感覺,那一道道醜陋的傷痕依舊存著,那每一刀疤痕,都是敗寒明軒所賜。
還有,那個她和寒明軒生的孽種,根本就不配來到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