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他低低地喚了她一聲，卻沒了下文。過了一會兒，他抬手撩開她額上碎發，才繼續說道：“青瓷，秦夫人說得沒錯，你過了今年就二十六歲了，考慮過找個人嫁了麼？”
白青瓷不知道秦燁問這話的目的何在。她猶豫了秒，給出了剛才回答秦夫人的答案：“秦燁，我想多陪我爸爸幾年。”
“嗤……”寂靜的夜響起他的嗤笑聲，滿滿的嘲諷，“青瓷，我不是弱智。別用糊弄秦夫人那一套來糊弄我！”
白青瓷細眉微蹙：“秦燁……我是真的想好好陪陪我爸爸，信不信隨你。”
他眉梢一挑，諷刺的表情裏略帶了幾分狂妄：“我不信，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我當然不能把你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樣……”她忽然一陣無力，“秦燁，我十幾歲就在秦家寄人籬下。這麼多年孤孤單單，不光要看人臉色，還要……”還要受你欺淩，白青瓷在心裏默念完後麵的話，才繼續說道：“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很不好，你這種天生冷血的人，是根本不會明白的！”
秦燁一陣默然。許久之後，他輕聲歎息道：“青瓷，我也不是天生冷血的。”
白青瓷第一反應是想問他“那你是後天受刺激了？”但最後卻隻是選擇了沉默。
秦燁見她說不話，便繼續說道：“知道秦夫人今天為什麼極力要撮合你和李維華麼？秦家最近要擴展電子業務，李家手上掌握著很大的一處矽土礦。青瓷，其實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講究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嫁人也不會影響你們父女團聚的！”
這是母子兩個輪番上陣來勸她，要讓她賣身去給秦家賺好處麼？
“秦燁，你他媽真不是男人！”白青瓷忽然無比氣憤。她奮力起身想要擺脫他，卻又被摁回了原處。
秦燁看著她憤怒表情卻愉快地笑了出來：“青瓷，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白青瓷咬牙切齒：“沒錯，秦家是對我有養育之恩。可我不覺著我會有那麼高的身價，值一座矽土礦！”
“不對！”秦燁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唇，“青瓷，你可比矽土礦寶貴的多！”然後，他邊說著手指邊緩緩移動到她纖細的頸子上，反複摩挲著，“我不會用你去換取任何利益，更不會允許其他的男人碰你。青瓷，你給我記著：你要嫁人，這輩子就隻能嫁給我！青瓷，你願意嫁給我麼？”
他溫柔的觸碰讓白青瓷感受到一絲危險。那天在C市賓館差點被他掐死的場景忽然鑽進腦袋裏，頓時讓她驚出一身冷汗，連聲音裏都帶了一絲哭腔：“秦燁，你別這樣……”
“青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不敢直接違逆他，便繞著彎子回答：“秦伯伯和親伯母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青瓷，他們從來都是不問題。任何人都不是問題。”秦燁眉宇間的笑意一點點擴散開，“如果他們同意，你還願意嫁給我麼……”
這一次，他沒有等待她的答案。
薄薄的唇含住她微張的口，然後……便是一室旖旎。
而白青瓷扭頭看著窗外清冷的彎月，死死扣住床單，默默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她不願意嫁給他，死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