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點事耽擱了。”他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我去跟黎叔打聲招呼!”
伸手將碎發挽入耳後,她恢複神情,眸光輕斂,似笑非笑。“生日宴快要結束了才到,看來你在你時州哥哥心中的分量,也不過如此嘛!”
不等黎夢反應過來,扭著腰肢,昂頭挺胸走出宴會廳。
在眾人眼中,依舊是那個風揚跋扈、高傲任性的陸家大小姐。
花園裏,陸晚晚筆直的站在暮色中,仿佛紮根的樹,傲然矗立!
宴會廳裏的事情,明天勢必會傳遍整個南城,而她顯然是人們口中勝利的一方。
可她明白,自己輸了,2年前就徹徹底底的輸了。
在她24歲生日當天,深愛多年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滾床單,她高調宣布分手,遠赴法國。
圈子內的人都說她是為了新歡,拋棄舊愛。隻有少數人知道,她不過是落荒而逃。
冷冽的木質香鑽入鼻腔,聞香識人,這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當年她愛慘了他身上的這股子香味兒。
夜晚風大,男人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陸晚晚收起臉上的悲傷,恢複陸氏千金高傲的模樣。
伸手彈了彈肩膀,衣服順勢滑落在地上。倏然轉身,漂亮的眼眸冷漠的看著男人的臉。
“小心著涼!”男人聲音低沉,銳利的臉龐落下一層陰霾。
前腳跟黎夢勾勾搭搭,後腳就到她麵前裝深情,真是諷刺。
陸晚晚嘴角扯開一抹笑,千嬌百媚,“宋少這麼關心我,難道是對我餘情未了?”
“晚晚......”他沙啞開口,喚了多年的名字,此刻遙遠得仿佛隔著萬水千山。
“閉嘴!”陸晚晚仿若炸毛的貓,全身怒氣。“這2個字從你嘴裏出來我嫌惡心,宋少還是叫我陸小姐吧!”
一句“陸小姐”徹底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宋時州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打火機關關合合,最終沒點上。
“宋少要是沒什麼事,我就不奉陪了!”
正欲離開,手腕被人大力拽住。“當年的事情......”
猛然甩開他的手,打斷他的話。“宋少這記性可真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這是紮在她身上最深的一根刺,她花2年時間都沒拔出來,他怎麼敢碰!
“陳年舊事,早就翻篇了!”
“陳年舊事!”宋時州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明顯冷了幾分,臉上沾染了怒氣。
翻篇?哪有那麼容易翻篇。
“對,陳年舊事!”眸光定在他臉上。“這麼說來,我還欠你一個分手,今天剛好碰見了,索性就說清楚了,宋時州,以後我倆橋歸橋路歸路,要是在公共場合碰見了,也當作互不相識的陌生人,永不相交。”
她當年撞破兩人的奸情,傷心之下當晚去了法國,兩人還缺一個正式的分手!
“對了,既然分手了,我當年送你的平安扣,就物歸原主,還給我吧!”
這個平安扣對她意義非凡,是爺爺離世前送她的最後一件禮物。
當年陸晚晚總想他能隨身攜帶一件自己的東西在身上,就將爺爺給的平安扣轉送給了他。
見他不說話,陸晚晚開口問道:“沒帶?”
剛說出口就會後悔了,自嘲的笑了笑!都分手了,誰還會把前任的東西帶在身上呢。
“明天上午我去你公司找你,宋少務必將東西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