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自然明白,沈應說的是江家的發家史。據說祖上也是靠賭場發家的。開賭場的人,哪有手腳幹淨的。
像沈家這樣的清流人家,自然有幾分看不上這樣的家族。
中年男人甩了甩衣袖,冷下臉來,“沈公子,我江家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沈公子覺得有何不妥,大可報警處理。”
陸晚晚暗中觀察著這人。如若不是知道這人是這兒的領事,那身裝扮、那副說話的語氣,倒是有幾分像舊時代德高望重的族長。
不過一想到他跟賭博沾邊,陸晚晚對他好感全無。
“你以為我不敢?”沈應一雙眼睛瞪著他。什麼人啊,這麼囂張!
伊人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別衝動。
兩個家族,為這點事情鬧到公安局,說出去,誰的臉上都掛不住。況且江家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實力不容小覷。
此人敢這麼說,想必周遭的關係,早已打點好。
“為這點錢,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伊人出生調和。
“錢我可以給!”宋時州跨步坐到沙發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但是我有個條件。”
中年男人坐下,“宋總不妨說來聽聽。”
宋之後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喝完又慢悠悠的將茶杯放到桌麵上,開口,“江家賭場永遠不許顧強再踏入半步!”
顧強手上一頓,抬頭看向兩人,隨後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紙牌扔到地上,“你要幹什麼?你他媽的還管起老子來了!”
他氣得來回踱步,罵罵咧咧,“老子就愛賭,老子就喜歡賭。你害死了我兒子,現在還管起老子來了。”
陸晚晚知道顧強對宋時州做過的事情後,本就對他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充滿敵意,現在宋時州來贖他,確實這副態度,陸晚晚火氣蹭一下起來。
“你給我閉嘴!”許是被陸晚晚突然出聲驚嚇著,顧強既然真閉上嘴巴。
“捅了婁子還有理了!有本事自己處理啊,打電話給他幹嘛?”陸晚晚怒氣匆匆的瞪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顧強良久才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不記得他身邊有這麼個漂亮的姑娘,難道是新招來的助理?
一個小小的助理既然敢罵他!真是豈有此理,“小丫頭片子,居然敢罵我,信不信明天就讓你從宋氏滾蛋!”
顧強上前,想要教育教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宋時州即使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敢把他怎麼樣!他再怎麼罵他,他能做的不過也是說幾句狠話。
顧強牢牢抓住了他的心態,他愧對自己,所以不管自己多過分,他都沒半句怨言,隻能忍受。
沈應伸手將他攔了下來,笑一聲,開口。“讓她滾蛋?從法律上來說,她跟宋時州的關係,比你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