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一氣治療,田默自覺身體精力都耗費頗多,加上之前查克拉幾乎用的一幹二淨,這一放鬆下來,頓覺饑腸轆轆渾身乏力,迫切的想先掂掂肚子。
“嘿,個倒黴孩子,等著!”老太太嗔怪了一句,站起身走出門去。片刻之後,一碗冒著熱氣的粥被田默一口氣灌下了肚,他這才舔了舔嘴唇道:“好喝!”
“老婆婆,白天我就想問了,這是什麼粥啊,很美味啊。”田默問,之前問優子的時候正逢她跟係統交接班,結果沒問著還被一碗拍翻,現在門牙還有點活動呢。
“這叫香箬粥,裏麵加了奶奶我自己種的草藥,對恢複體力很有幫助,你還要不要,鍋裏還有。”老太太接過田默的碗問道。
“嗬嗬,那要不再來一碗吧……”田默不好意思的笑笑,實話說老太太家這小碗工藝價值多過實用價值,看著挺精致的,容量可著實不咋地。田默不由得有點還念“破街”上那個豆漿攤,那碗就實惠多了。
“咕嚕咕嚕”第二碗粥喝完,田默這才算還了陽,懶洋洋的又縮回了被窩裏,舒服的直哼哼。田默驀然發現,進遊戲以後,不是挨打就是挨餓,要麼被狼攆要麼就跳崖,雖然現在還有傷在身,但實話說就數此時此刻最幸福了,安定也是幸福。有那麼一刻田默甚至想哭出來,委屈啊,痛苦啊,自己這一天過得,像做夢似的,一不小心田默就想多了,出起了神。
“困啦?那睡吧,離天亮還有一會呢。”山吹婆婆看田默眼神迷蒙,以為他累了,於是便不再多話,收拾了碗碟站起身來。
“啊?哦,那個,老婆婆,謝謝您哈……”老太太快走到門口了田默才緩過神來,連忙感激了一句,發自肺腑的,不隻是因為救命之恩,而是為了自己這幾秒鍾的幸福感。
“睡吧,別廢話了,多餘的話等你好起來再說吧。”老太太擺了擺手出去了,隻留下了一個肥胖但安詳的背影。
“謝謝。”田默又低聲重複了一遍。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麵對的不是遊戲設計出來的NPC,而是一位善良而親近的老人,雖然脾氣有點急躁;自己也不是在玩遊戲,而是真的歸屬於這個虛幻的世界了。的確,與拍拍鍵盤敲敲鼠標的遊戲不同,這個實景模擬的遊戲,改變的不僅是場景與感官的真實程度,更重要的是人們在這個虛擬但真實的世界中生活的延續和情感的投入。
田默惆悵了幾秒鍾,是的,也隻有幾秒鍾而已,老在這玩深沉他可受不了(觀眾們更受不了),其實更讓他在意的還是自己這叵測的未來,於是延續之前的問題,接合當前的情況,田默給自己製定了一個字的基本方針:等。
等優子那小姑娘回來,請教她關於下線的問題,三番兩次的被這麼個破事難為住,田默覺得自己進了遊戲之後真的變白癡了。
當然,枯等也不是辦法,田默想著優子上線也沒多久,估摸也是奔著通宵來的,要等她下線恐怕得早上了,而且田默有自知之明,他不認為自己的魅力可以誘使小姑娘下線前還來自己這裏報到一下,所以,還要發揮主觀能動性。
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方法很簡單,也是一個字:睡。這次可不是暗夜森林那荒墳似的的草窩子了,田默有信心在這床上完成睡著的使命,達成下線的大業。
於是,田默強迫自己閉上並沒有睡意的眼睛,狠狠的睡了下去。
耳邊很安靜,眼前很黑暗,鼻間能嗅到藥水的味道,唇齒間還留著穀物的香甜,血管裏回蕩著規律的脈跳,傷口還殘留著似有似無的痛感,但比先前已經輕了很多,而且症狀還在進一步的緩解,感覺很明顯。
一股溫熱的氣息正流過田默的胸口,給傷處帶來一陣麻癢,正是之前山吹婆婆打進來的那部分查克拉,依然在執行著給田默療傷的任務。
田默雖然閉著眼睛,但腦子卻在一瞬間高速運轉起來。他凝神靜查,之前山吹婆婆讓他感受這股查克拉運行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異樣,現在靜下心來,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但就是在嘴邊說不出來。
田默有點煩躁,迫切的想搞清楚其中的原委,不由得就想控製住這股查卡拉,讓它們安靜下來好仔細探查。
結果,任憑田默怎麼嚐試,這股查克拉卻全然不聽他的使喚,依然固我的在田默體內循環往複,仿佛田默所學的查克拉運行的方法對其毫無作用,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股查克拉是外來的緣故。
正當田默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丹田一跳,一股捎帶涼意的氣團被田默的意念牽引著,斷斷續續的被抽離出來,竟是自己的查克拉被調動起來了。
“哎呦,Hold住!”田默連忙放鬆精神,停下了對查克拉的有意控製,剛才山吹婆婆警告過他再這麼隨意調動查克拉運行,遲早會出危險,田默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