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學校裏就沒有不喜歡他的女生,包括我在內。”
池妤聽著她的回憶描述,能想象到那個男生的清雋帥氣。
這種畫麵,她不是沒經曆過。
畢竟她高中那會,也特別喜歡一個人,喜歡看他打籃球,喜歡看他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喜歡——
比起上官蓓,她無疑是幸運的。
因為那個少女懵懂時期喜歡的男孩子,極大概率就是她現在的丈夫。
關於這點,池妤並沒有向顧淵求證。
她相信她的直覺。
“後來,他在我的追求攻勢下,成了我的男朋友。”
中間發生了什麼,如何追求的,上官蓓並沒有詳細說。
池妤也沒有追問,她想到的是,回憶有多美好,結局就有多殘忍。
應該是在上官蓓的傷口上淩遲著,時至今日,她的傷口到現在都沒有痊愈。
隻是被她塵封在了記憶最深處。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他離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交集。”
其實,並不是。
她在之後仍舊關注過他。
說不怨是假的。
當時她確實怨過他,怨他向金錢妥協低頭,怨他拿著錢出國一走了之。
就算是分手,也應該當麵說一句分手。
但事實上,他們之間連這劃清界限的兩個字都沒有。
也隻是那一段周期時間在怨,在歇斯底裏,時間一長,這種執念也隨著時間消散。
尤其是隨著年長,經曆的事越多,上官蓓其實已經不怨了。
當年的事沒有誰對誰錯,她也有些能理解,他拿著錢出國留學。
畢竟,他現在很優秀。
這是在她後續關注中得知的事實,他很好的利用了這筆錢和出國留學的機會,讓自身變得更加優秀。
池妤問,“那你還在等他嗎?”
上官蓓輕輕搖頭,豁達的笑容中掩藏著一絲苦澀,“沒有。”
“你不是好奇,我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嗎?”
“就是從他離開後。”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認清了自身的定位,爸媽並不是棒打鴛鴦,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
“那時候認為談一場戀愛就能天荒到老至死不渝。”
“他們不是阻止我談戀愛,斷絕我談戀愛的權利,隻是在用年長的經曆以簡單粗暴的方式告訴我。
就算我和他能堅持十年,十數年,這份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的感情,終會成為我和他之間的繭,不是困住我,就是困住他。
也許能破繭成蝶,但在這個過程中,也許我和他已經失了本心。”
池妤啞口無言。
“男人的自尊心,女人的掌控欲。”
“尤其是像我這種強勢的女人,一旦掌控欲上頭,怕是每天都雞飛狗跳,所以我很理解,他選擇接受拿著那筆錢出國,是最好的結果。”
池妤歎,“但這不能成為你對愛情失望的理由。”
“既然你都釋懷了,就恰好說明你已經通透,你隻是把自己的內心和情感全部封閉,你是在害怕再次付出。
你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因為結局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