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冕：“……”
啥玩意？？？
他沒聽錯吧？？？
還天道爺爺？嗯。
他曾經演過一個玄幻小說改編的電視劇，自然也是明白天道這個詞的意思的。
男人張了張嘴，最終決定噤聲。
他抬頭看了看沙發底下那一小坨，也有樣學樣的跟著柚柚雙手抱頭把臉趴在地上，默不作聲。
五樓閣樓內。
江宴神色一變，原本的銀發已然變長，直至腰間，他的眸色渾然一變，再看時已經是血色的了。
男人身穿一襲黑紅色製服，與初見時不同，此時，他的手裏多了一柄頭骨權杖，周身氣場勃發，屋內席卷起來陣陣狂風，甚至將玻璃都震碎了。
立於半空中的那人半抬起眸子，血色的瞳子不經意間掃向半跪於麵前黑發青衣的男人。
陣陣風亂，將他的三千銀發吹得肆意張揚，他手持那頭骨權杖，陣陣威壓由他散發而來。
周圍的環境也逐漸發生變化。
直至完全變成深藍色的屏障，清塵知道他已然無力回天。
因為在係統局內，他什麼都做不了…
清塵諷刺一笑，抬頭，不知何時，麵前已經變成了公審堂的樣子。
四個人坐在桌子前，見江宴來了，他們起身，對著江宴鞠了個躬，一齊拜見道：“江宴大人，請上堂。”
江宴搖搖頭，轉身正要打算離去，身後便傳來清塵的話語：“江宴！”
“你我同是最初的排號係統，都是反派出身！”
“你就甘心，做這係統局的走狗？？！！”
“你甘心嗎？！！”
此話一出，男人眸光一暗，停住腳步轉身走上前。
“你說的沒錯你我都是反派，同樣都有各世記憶。”
“可人要怎麼活，是取決於自己的。我們同為最初一批的係統，都曾因反派值過高無法消除記憶。”
“經過了這麼多三千世界，你厭倦過嗎？”
“不停的維係世界運轉，不停的在各個世界遊走，清塵，你曾和我抱怨過，問我們憑什麼為了各個世界四處遊走。”
“當時，我沒有回答你，因為那時的我隻當這是任務，是我們與係統局交換以獲取永生的代價。”
“但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當初係統局找上我們時，你若不願，自然可以選擇拒絕，但你接受了。”
“你接受了，就代表你答應了這個交易，宇宙中大大小小的世界數不勝數，總得有人負重前行，維係各個世界。”
“而對於你的罪孽，衡量天秤會做出裁決。”
話落，江宴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等他再次回到紀家時。
屋內，隻剩下失去靈魂，隻剩空殼的紀遼的屍體了。
江宴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眼前浮現出一本巨大的牛皮卷書，他找了一番將紀遼昏睡不醒的結局改成了“死亡”。
據他了解，光清塵欺騙係統局，以權謀私這件事就已經夠他受的了。
不出意外，他應該會被灰飛煙滅。
待他落筆，地上原本紀遼的屍體已然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紀修竹也慢慢醒過來了。
他晃了晃神，環視四周看了看，最終在床邊看到了背對著自己是江宴。
紀修竹愣了愣，從床上起身，反問：“江宴，你在這兒做什麼？”
“誰允許你進這個房間的？？”
江宴聽聞轉過身，看到紀修竹醒了，還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他眨巴眨巴眼：“不是你非得要拉我上來給我看月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