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柔柔地灑向地麵,厚厚的雪折射出亮白的光芒。兩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孩,站在院子裏,撐開雙臂,微仰著頭逼著雙眸,迎向陽光,一個唇邊是淺淺地弧度,另一個則麵色沉靜。齊肩的秀發偶爾隨風飛揚,滑過臉頰,留下微癢的感覺。
休息幾天,又有驚無險闖過一關,望著太陽南心若露出一個大大地舒心的笑著。
南明仁家族有種很奇怪的家族遺傳病,隻要家裏出現雙生子,其中一個必會得病。南氏家族前麵幾代出現雙生子其中一個都無法避免夭折,隔了好幾代一直沒有出現過雙生子,以為家族從此平安,不料這一代又出現雙生子——南心若和南依若。
還在母體時,醫生就檢查出其中一個胎兒患了心髒病醫生建議何意文趁早作出決定。她也想過終止懷孕,但是想到另一個健康的孩子,她們都是她的期盼,而且雖懷孕不久,肚子裏的孩子和她已經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應,她怎麼能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她堅持生下孩子。南心若在出生時雙唇發紫,全身烏黑,醫生早已做好準備,還是被嚇了一驚,以為她不能存活,但是她卻奇跡般活下來。但醫生還是說,如果不進行心髒移植手術她很難活過三歲。
南心若頑強的生命破了醫生給她定下的“刑期”。一天天長大,那麼快樂,那麼美麗,每次去醫院,她的主治醫生都難以置信的說“心若好好好活下去,你每一天都充滿著奇跡”。一直靠藥物控製,偶爾還是突然發病,所以全家人都小心翼翼的珍惜她,嗬護她。
那次南明仁來不及解釋匆匆離開,果然談判方斯蒂文在電話裏惱怒問南明仁懂不懂誠意,經過一番解釋,斯蒂文終是被南明仁感動,願意等他處理完家裏的事再趕去英國。南明仁心急火燎地趕回家見南心若安然無恙,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歸位。
南心若內疚不已,每次病發爸爸都湊巧不在家,但是每當醒來她必會看見爸爸那雙飽含擔憂和疼惜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在首爾誰都知道,南明仁在商場上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除家族公司外,另擁有數家公司,酒店、房產、珠寶……多個不同領域,但是這些令別人羨慕的財富卻不及南明仁眼裏三個女人萬分之一,記得有次出席活動他將妻子、女兒帶在身邊。記者問他他的成功是如何做到,有什麼秘訣時,他總驕傲地說,“我的成功不是靠殷實的財產,不是被人羨慕的地位,也沒有任何秘訣,而是有一位賢惠的中國妻子,還有一雙聰穎美麗的女兒。”
匆匆趕回來,又急急折回去的南明仁和斯蒂文簽下合約,聽著爸爸打來電話,電話裏爸爸爽朗地笑聲,愉悅的聲音,對爸爸的內疚減少了很多。但是,媽媽和爸爸不管她怎麼保證央求,就是是不肯答應她一個人獨自去北京。
慢慢睜開眼睛,眼睛裏倒映著一片薄金,南心若看向南依若,她依舊閉著眼睛向著太陽,嘴角浮現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院子裏玫瑰花還沒有從寒冬裏蘇醒,聞不見玫瑰馥鬱的芳香,隻恍惚隱隱聞見雪融化時的味道,淡淡的,淺淺的。
眼睛複又落在南依若臉頰上,旋即,狡黠的笑意爬上南心若臉龐……
“你在幹什麼?”突如其來地冰涼讓南依若赫然睜開眼睛,旋即盯著南心若,然後用手輕輕拭去臉上的雪。
一驚,南心若立刻將手放在身後,搖著頭,一副‘你臉上的雪與我無關的樣子’,但是調皮地笑早已經將她出賣。不是你,難不成它長腳自己跑去我臉上的?依若用眼神反問。然後,不動聲色地慢慢走向心若,她要看她一會兒怎麼調皮!
“不可以,依若,不可以,不可以……”南心若一看南依若的架勢,立刻了然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小心翼翼倒退著,搖著頭,擺著手,連聲求饒,“好依若別過來。好,我承認你臉上的雪是我弄的。我錯了,你饒了我好不好?”她可不想笑到斷氣,讓妹妹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