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兩輛警車嗚嗚嗚開到厲冬住所,厲冬聯係不上嚴勇,一直與老爸厲立勝也在糾結納悶中,正合計著是補救還是跑路,冰冷的手銬已架上厲冬手腕。
看著驚愕不已的兒子,厲立勝解釋,“警官,是不是有誤會?咋還銬上了?”
“仔細看清楚,是逮捕令,不是傳喚證。〞警官冷漠嚴肅說道,“帶走!”
厲立勝麻木的神態癱坐在椅子上,清楚大勢已去,除了如實交代犯罪事實爭取寬大處理,任何事都是徒勞。
一會兒,厲立勝從椅子上站起身,渾身冰冷,豆大的汗珠冒在額頭。
站在窗口,親眼看著兒子被押上警車,歎氣想,“兒子能扛得住?剛剛帶走兒子的模樣會多久在自己身上體現?兩小時還是三小時?也許到不了一小時?”
樓下警車旁,一個警官突然接著電話,回頭望向樓麵,掛完電話又手一揮,領著幾名警官又一次衝上樓……
原來嚴勇隻交代了車禍唐藝的事,彭中由於著急提審大飛,逮捕厲冬。之後又逼問北濱路拋屍朱成傑之事,最後才一鼓腦抖露埋屍馬玉之事,自然逮捕厲立勝必須延後。
“完了,完了。”厲立勝自語,推開窗,理了理頭發又雙手搓臉,腳步跨上窗口,長歎一聲,跳了下去……
厲冬在警車裏回望目睹著這一切,毫無表情地轉回頭,緊閉雙眼後仰在後排座位,警車也沒為此停等,依然呼嘯而去……
被提審的厲冬對所有犯罪事實供認不違,痛快地全盤交代。
或許是厲冬清楚再多狡辯也已無濟於是,兩條人命,幾次謀命未遂,還是開賭詐騙,恐嚇……已不夠自己一條命償還,交不交代都是死罪。
厲冬更想清楚了一切,老爸跳樓,兒子夭折,自己又是半個廢人,反而坦然起來,求死速然了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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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眉成了植物人,無數雖然安排了特護照顧,自己還是三天兩頭去醫院探望,也算是盡起丈夫的最後責任。
無數靜坐在小眉病床前說道,“小眉,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其實我早知道寶寶不是我親生的,隻是不想傷害你,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盡力讓你醒過來,讓你康複,讓你實現你財富自由的夢想。”
沒人回應,病房靜得隻能聽到儀器滴滴滴聲音,無數抬眼看著毫無知覺的小眉又說,“小眉,我們是何苦啊!虛榮心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你說是不是?你快醒來,告訴我是不是……”
醫生的推門聲打斷了無數的說話。
無數一見醫生進門,站起身問“李醫生,她能醒來嗎?”
“現在不好說,身體雖沒康複,卻也無異樣症狀,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會有診斷。〞李醫生說道,“這取決於病人的求生欲望,還有家屬的配合,你做得很好,就是經常要和她說說話,或許奇跡會更快。”
“明白,麻煩您了。”無數點頭說道。
李醫生也跟著微笑點頭,“應該的,你們家屬不放棄,我們更不會放棄。”
“謝謝,辛苦啦!”無數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