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這是什麼?”胖子大叫起來。
裘澤把最後一瓤橘子送進嘴裏,側耳聽了聽。
“大概……你是說橘子皮嗎?”
“對啊,我昨天剛給你買的五斤多橘子,你居然已經全都把它們變成了橘子皮!”
“其實也沒有多少。”
“那是對你來說吧。”
“呃……因為沒什麼其他事可做啊。”
裘澤半坐在病床上,眼睛包著白布。他原本在聽收音機,胖子和阿峰進來之後才把耳機取下來。
“那我來給你講我們的冒險經曆吧。那天半夜裏我們進了北京,睡在小旅館裏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某種預感,但是在我偉大人格的光輝照耀下一切陰謀都將煙消雲散,早上尿尿的時候我往樓下一看,車子旁邊有個家夥……”
“十遍。”阿峰打斷他。
“咦?我記得他隻講了五遍啊。”裘澤奇怪地說。
“蘇三。”
“給蘇憶藍講了三遍啊。那肯定還給俞老大講了。”
“俞一。”
“那還有一遍是對誰講的呢?”裘澤在心裏數了數說。
“……我。”
“哎呀你不要打岔,反正小澤現在也無聊嘛,話說那時候我一眼就看出那家夥不是好東西……”
“砰。”門開了,俞絳走了進來。
“跑了水牛抓了四隻手,不就這點事,你要嘰嘰歪歪多少次?”俞絳瞪胖子。
“我……我們還拿了警方表彰。”胖子的氣勢完全萎靡下來。
“沒有我的巫術,沒有阿峰的巫術,沒有憶藍的巫術,你自己能把《清明上河圖》搶回來,靠什麼?靠你的肥肉?”
“我……我……我去買點橘子。”
“不用了,我買了。”蘇憶藍提著個大籃子走進來。
她把籃子放下,問裘澤:“小澤,今天感覺怎麼樣?”
“和前幾天差不多。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真要到了解下紗布能看見光,大概都要不適應了。”
他說完這句話,摸了摸耳朵:“沒有人笑,看來笑話有點冷。”
“附近醫院裏的昏迷病人大多數都出院了。”蘇憶藍說:“可惜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康複的。”
“這有什麼關係。”裘澤聳聳肩膀:“我可不想被當成救世主。”
“那你把這頂光環給我好了,如果可能,我希望給全世界一半人幸福。”能說出這種話的就隻有胖子。
“有點耳熟啊。”蘇憶藍說。
“他說的那一半人是指女人。”裘澤說。
“想死嗎?”俞絳把棒球棍從包裏抽出來。她已經可以把萬眾矚目和包容量擴大兩個巫術效果分開使用了。
“啊……裘澤等你好了,一定要幫我也搞定一個巫術啊,噢……醫生醫生……噢……”